林烬微怔。!w.6¨1+p`.¢c.o′m¨
侧目看向身旁的魏景然。
青年眼中燃烧的怒火与刻骨杀意,紧握到指节发白的拳头,都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悲愤。
这小子,与血莲宗究竟有何等血海深仇?
但他并未深究。
转而沉声对凌鸿道:“去龙骑营,备三匹大雪龙驹!”
“臣遵命!”
凌鸿身影一闪,消失不见。
魏景然瞬间会意,重重跪地,额头抵地:“多谢陛下恩准!”
林烬随意摆手。
换了一身素色长袍,大步踏出御书房,冷漠的声音随风传来:“死了,别怨朕!”
魏景然起身紧随。
眉宇间不见丝毫惧色,唯有对血莲宗倾尽三江五湖也难洗刷的滔天恨火,以及一丝深埋眼底的……
锥心悲戚!
皇城外。
凌鸿肃立,手中牵着三匹神骏非凡的大雪龙驹,鬃毛飞扬间自带一股睥睨的野性威压。
一旁,苍朔快步上前,单膝触地:“参见陛下!”
林烬翻身上马,动作矫健:“苍统领,坐镇皇城!凡有异动者——杀无赦!”
“末将誓死守城!”
苍朔声如洪钟。
甲胄撞击声犹如闷雷,魁梧的身躯挺立如皇城最后的壁垒。
林烬不再多言,双腿猛地一夹马腹!
大雪龙驹长嘶一声,化作一道闪电,朝着东北方向绝尘而去。
圆月之下。
只留下滚滚烟尘!
……
大雪龙驹,风驰电掣!
一百二十里之遥,仅用了两个时辰便至尽头。!s¨a!n¨y¢e\w\u-./o/r·g-
“吁——!”
林烬勒紧缰绳,战马人立而起。
他眯起双眸,锐利的目光穿透夜色,死死锁住前方。
月光惨淡。
映照着一片被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色雾气弥漫的幽深峡谷。
即便相隔数百米。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已扑面而来,森然刺骨的寒意仿佛能冻结灵魂!
“这便是泣血谷?”林烬语调漠然。
魏景然驱马上前,指向血雾深处一个若隐若现的狰狞裂口:“陛下,入口就在那里!”
林烬微微颔首,翻身下马。
他朝凌鸿递去一个眼神,随即身影如鬼魅般一闪,毫不犹豫的没入那翻腾的血雾之中。
凌鸿心领神会。
身形如电掠至魏景然身侧,大手如铁钳般扣住其臂膀,沉喝道:“凝神!”
浑厚真气勃发!
形成一道无形护罩将魏景然裹住,紧随林烬之后,踏入那猩红地狱!
血!
无边的殷红!
没有草木,没有山石。
只有无穷无尽、粘稠的如同血浆般的雾气在翻滚、蠕动!
魏景然心中骇浪滔天!
若非凌鸿那精纯磅礴的真气护持。
以他八品修为,恐怕不出半炷香,便会被这邪异的血雾侵蚀经脉,沦为只知杀戮的怪物!
不知在血雾中穿行了多久。+d\u,a¢n`q.i-n-g\s·i_.~o?r!g·
眼前的血色终于开始变得稀薄,峡谷内部的景象渐渐清晰。
“怎么会……这样?!”
魏景然看清眼前景象,难以置信的踉跄上前数步,脸上写满了惊愕与茫然!
只见峡谷一片狼藉!
没有半分想象中的邪宗盛况!
残破的建筑歪斜欲倒,仿佛被巨力蹂躏过,到处都是散落的瓦砾、断裂的梁柱。
本应阴森威严的殿宇门户洞开,内里空无一物,只剩下被匆忙遗弃的痕迹。
整个山谷死寂一片。
弥漫着一股人去楼空的破败与荒凉!
“难道……这里并非血莲宗巢穴?”
魏景然嗓音发颤,满是疑惑。
林烬踱步上前,视线如鹰隼般扫过四周,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这里的确是血莲宗!只不过……他们像老鼠一样,提前溜了!”
那些倒塌建筑上残留的、狰狞的血莲花雕刻,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令人骨髓发寒的至阴真气,都铁证如山!
“溜了?!”
魏景然更加不解。
宗门根基,岂是说弃就弃?
林烬未理会他的困惑,单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