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场演武,开三石强弓,连发十矢,正中靶心!”
……
一行行记录,清晰地勾勒出朱标身体素质突飞猛进的轨迹!
尤其是最后那条“开三石强弓,连发十矢”,让殿内不少武将都微微动容!
三石弓,己是军中精锐的标准!
朱元璋看着记录,他抬头看向阶下的朱标。
朱标微微颔首,证实记录无误。
李祺这才看向陈宁:“陈御史,您口口声声说我‘蛊惑太子’,结党营私。
小子斗胆请问,若这‘蛊惑’的结果,是让一国储君,从开一石弓都勉力,到如今能轻松拉开三石强弓,体魄强健,精力充沛,足以担当未来国事之重!
这‘蛊惑’,是害了太子,还是利了太子?
是损了国本,还是固了国本?”
“这……!”
陈宁被这突如其来的实证噎得一滞,脸色瞬间涨红。
李祺不给他喘息之机,继续道:“至于‘结交勋贵’?
紫金山上一群少年,跟随太子习武,强健的是我大明未来将帅的体魄,砥砺的是他们护卫家国的意志!
常茂、徐辉祖、汤鼎、耿璇,哪个不是将门虎子?
他们今日多流一滴汗,多增一分力,他日战场上,便能多杀一个鞑虏,多保一方平安!
这‘结交’,是结党营私,还是为国育才?”
他环视殿中众臣:“陈御史饱读诗书,当知‘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小子不才,只会些微末之技。
但若这‘奇技淫巧’能让将士少受冻伤之苦,
能让百姓餐桌上多点滋味,
能让储君体魄强健,
能让炎夏多一丝清凉,
能让为国捐躯的英魂得到应有的尊崇… …小子甘愿担这‘媚上’、‘蛊惑’之名!
只求问心无愧,于国于民,略有寸功!”
一席话,掷地有声!
武将勋贵们听得热血沸腾,看向李祺的目光充满了赞赏。
汤和更是忍不住低吼一声:“说得好!”
陈宁嘴唇哆嗦着,指着李祺:
“你……你巧言令色!强词夺理!体能增强又如何?
焉知不是你蒙蔽太子,以武犯禁之始?
结交勋贵,培植私党,其心可诛!”
“够了!”
一声雷霆般的怒喝从御座上炸响!
朱元璋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陈宁!朕看你才是巧言令色,其心可诛!
标儿能开三石弓,身强体壮,精神健旺,这是詹事府白纸黑字记着的!
满朝文武都看着的!
你当朕眼瞎?
还是当满朝文武都眼瞎?”
他抓起御案上那本记录册,狠狠摔在陈宁跟前,册页散开: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太子的进益!是大明的福气!
到了你这张臭嘴里,就成了‘以武犯禁之始’?
朕看你这个御史,是做到狗肚子里去了!
整天盯着这些鸡毛蒜皮,捕风捉影,构陷大臣!
北疆将士在流血,太子在求进,李祺这小子在想着法子给朝廷解忧,给百姓谋利!
你呢?你在干什么?!”
“弹劾?弹劾个屁!李善长教子无方?
朕看他是教了个好儿子!
至少比你这等只会搬弄是非、尸位素餐的废物强万倍!
再敢胡言乱语,构陷忠良,朕扒了你这身官皮!
滚回你的都察院,好好想想怎么当个称职的御史!退朝!”
“陛……陛下息怒!臣……臣……”
陈宁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的官袍。
“退——朝——!”
随着内侍尖利悠长的唱喏,朱元璋拂袖而去,留下满殿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
陈宁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胡惟庸脸色阴沉地瞥了他一眼,也随着人流默默退出大殿。
散朝的官员们三三两两走出奉天殿,低声议论着刚才的那场朝争。
“乖乖……陛下这火发的……”
“陈宁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李祺那小子,说的句句在理!”
“关键是太子那三石弓的记录……实打实的!这下谁还敢说习武是蛊惑?”
“韩国公……怕是因祸得福了。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