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按,每一次接触,都带着试探与引导。
李祺则咬牙支撑,将体内那股狂暴的力量死死约束在太极圆转的轨迹之中,
努力化解着那看似轻柔、实则重如山岳的劲力。
朱元璋和朱标看得眼花缭乱,心惊肉跳。
他们虽不通高深武学,却也看得出张三丰是在以自身为“秤砣”,丈量李祺的极限!
“砰!”
一声闷响!
张三丰的右掌轻轻印在了李祺的胸膛。
李祺浑身剧震,脚下“噔噔噔”连退三步,每一步都在坚硬的青石板上留下浅浅的脚印!
他脸色瞬间涨红,胸口气血翻腾,但终究没有倒下,硬生生稳住了身形。
张三丰缓缓收势。
“如何?师兄?”
张宇初急切地问道。
张三丰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演武场边缘,
那里摆放着几个大小不一的石锁,
最大的一个足有西千斤之重。
他指了指那个最大的西千斤石锁,对李祺道:
“祺儿,去,把它举起来。”
李祺深吸一口气,走到石锁前。
他蹲下身,双手抓住冰冷的石锁环扣,腰背猛然发力!
“起!”
一声低喝!
那沉重的西千斤石锁,竟被他稳稳地举过了头顶!
手臂肌肉暴起,却不见丝毫颤抖,呼吸也只是略显粗重!
举鼎不喘!
朱元璋和朱标再次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张三丰这才缓缓开口:
“筋骨如龙,气血如汞!
单臂之力,恐己逾两千斤!
此等体魄,莫说同龄,纵是古之霸王重生,怕也不过如此了。”
他转头看向朱元璋:
“陛下,祺儿此身,确己非凡胎。
昆仑极寒,常人触之即僵,然其体内至阳之力磅礴,
辅以贫道所授太极导引调和阴阳之术,
足以抵御那万古冰封之苦寒!”
张宇初闻言,脸上忧色更浓,忍不住上前一步:
“师兄!祺儿筋骨虽强,然昆仑乃万山之祖,神鬼莫测之地!
绝壁冰川,雪崩狂风,瞬息万变!
岂是仅凭一身蛮力便可横行?
人力……有时穷啊!
此去,仍是九死一生之局!”
他的担忧情真意切,目光中满是对这个弟子的疼惜。
朱元璋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被张宇初的话拉回了残酷的现实。
他看着场中放下石锁、气息己恢复平稳的李祺,那小小的身影在巨大的石锁旁显得如此单薄。
是啊,昆仑……那是一片埋葬了无数探险者的死亡绝域!
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独自前往?
他这个皇帝,这个皇伯伯,于心何忍?
一股巨大的矛盾撕扯着朱元璋的心。
一边是结发妻子马皇后日渐衰弱的生命,
一边是未来女婿可能面临的灭顶之灾。
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眼神在火光下剧烈闪烁,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
“父皇!”
就在这时,太子朱标的声音打破了沉寂。
他一步踏出,对着朱元璋深深一揖,道:
“儿臣有一策,或可两全!”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
“讲!”
朱元璋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儿臣以为,祺弟寻药,绝不可孤身犯险!
当以大军为凭,以国威为盾!”
“其一,由魏国公徐达挂帅,统领精锐,发动西征!
目标——吐蕃!
名义:扫荡北元残孽,收复汉唐故土,扬我大明国威!
此乃堂堂正正之国策,师出有名!”
“其二,儿臣请命,以太子之身,监此西征之军!
一则,代父皇督军,彰显朝廷对此战之重视;
二则,亲历战阵,体察边关疾苦,磨砺己身!
此乃储君本分!”
“其三,”“命祺弟、燕王朱棣,及常茂、徐辉祖、汤鼎、耿璇、刘琏等,皆随军出征!
名义:护卫太子,随军历练!
实则为祺弟寻药,提供掩护与助力!”
“大军压境,先驻吐蕃边缘,一则适应高原环境,
避免祺弟骤然深入昆仑引发不适;
二则,以雷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