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想要!
那是镜静的一片心!
你也好意思打主意?”
朱棣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赶紧缩回手:
“母后息怒,儿臣就是眼馋,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嘛!”
他这么一闹,倒是让离别的愁绪冲淡了不少。
李祺小心地打开包袱一角,果然是一件由无数细密金丝环环相扣织就的软甲,
在灯火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
他心中感动更甚,对着临安和马皇后深深一揖:
“谢皇娘娘,谢镜静妹妹厚赐!此甲,祺儿定不负它护佑之责。”
临安看着他将玉坠珍重地戴在脖子上,将金疮药收入怀中,
最后小心翼翼地将金丝软甲包好抱在胸前,这才破涕为笑,
但小手依旧下意识地紧紧揪住了李祺的袖口,仿佛怕他立刻飞走。
马皇后看着眼前三个少年和一对小儿女,心中百感交集。
深深叹了口气:“都是好孩子…都要好好的…”
......
离开坤宁宫,李祺并未回府,而是被一名内侍径首引到了御书房。
书房内,朱元璋背对着门口,负手而立,望着墙上一幅巨大的西北舆图。
“皇伯伯。”
李祺恭敬行礼。
朱元璋缓缓转过身。
他没有废话,指着御案上两个被黄绫覆盖的长条形物件。
“祺儿,过来。”
李祺上前。
朱元璋亲手掀开黄绫。
第一件,是一柄战刀。
刀鞘古朴厚重,通体玄黑,没有任何华丽的装饰,只有几道简洁的云雷纹。
朱元璋握住刀柄,“锵啷”一声!
那刀刃并非笔首,而是带着一道优美的弧线,刀身比寻常腰刀更宽、更厚,
刃口处泛着一种奇异的暗青色,透着一股无坚不摧的锋锐与沉重。
“此刀,乃工部大匠以百炼陨铁混以精钢,千锤百炼而成。”
朱元璋的声音低沉有力,
“寻常刀剑,在你手中怕是一碰就断。试试这个。”
李祺双手接过!
这刀的分量,竟不下于百斤!
他单臂微一用力,两千斤的沛然巨力自然流转,顿觉趁手无比。
随意凌空一挥,竟带起沉闷的风雷之声!
刀锋所向,空气仿佛都被撕裂!
“好刀!”
李祺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芒,这刀的分量和质感,完美契合他恐怖的力量。
朱元璋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满意,随即揭开第二件黄绫。
那是一杆枪!
枪杆通体呈深沉的暗红色,非金非木,触手温润又带着金属的冰凉,
上面布满细密如龙鳞般的天然纹路。
枪尖长约两尺,寒光西射,形制如同放大的破甲锥,棱角分明,锋锐无匹。
枪尾则是一枚尖锐的三棱透甲锥。
“枪杆,是张真人早年游历,于南疆绝壁所得万年铁心木,
坚韧远胜精钢,又极富韧性。
枪尖、枪纂,皆用同炉陨铁精钢打造。”
“此枪无名,朕只赐你两个字——‘破岳’!”
破岳!
劈山破岳!
李祺握住枪杆。
他单臂持枪,随手一个中平刺,“呜——”一股恐怖的尖啸声在御书房内炸响!
枪尖前方的空气仿佛被压缩,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激波!
枪身纹丝不动,稳如磐石!
“谢皇伯伯赐神兵!”
李祺心潮澎湃,有如此兵刃在手,昆仑之行,更有把握!
朱元璋又从案下取出一个特制的牛皮大背囊,里面鼓鼓囊囊,分量不轻。
“这些,是给昆仑准备的。”
朱元璋语气凝重,“天师和真人亲自拟的单子。
特制的精钢冰镐,前端带钩爪;
精钢打制的钉鞋,鞋底嵌了陨铁钉齿;
最厚实的白熊皮裘、火浣布做的防火隔温内衬、高浓度的烈酒、密封极好的肉脯和盐糖、还有几块信号用的特制焰硝……都在里面了。”
朱元璋走到李祺面前,大手重重按在他的肩膀上。
“祺儿…你身负奇能,肩负重任。
此去…万事小心!
刀要饮血,便饮敌血!
甲要护身,便护你周全!
找到雪莲…更要…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