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念一百遍经都实在!”
“哈哈哈!”
周围排队的人都善意地笑了起来。
“格桑说得对!”
刘伯温抚须大笑,声音洪亮,
“在我这天道院里,不拜虚无缥缈的泥胎塑像!
我们敬的是头顶的朗朗青天,
脚下的大地厚土,
是手里的力气和心里的志气!
学的是种田、放牧、织布、算账、识字明理!
学的是如何靠自己的双手,
在这高原上活出个人样来!”
他指着院内:
“里面开蒙班,教娃娃们汉藏双语,识文断字!
农技班,教大家怎么伺候庄稼牲畜!
工技班,教打铁、木工、盖结实的房子!
商算班,教怎么买卖公平,怎么记账不吃亏!
想学什么,就进去报什么!
不收你们一个铜板,朝廷管饭!”
“朝廷管饭?还…还教手艺?”
一个带着孩子的妇人难以置信地问。
“当然!”
刘伯温点头,
“太子殿下说了,要让每一个大明子民,
都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有书读!
这才是正道!这才是天道!”
“天道…天道…”
格桑喃喃念着这两个字,
看着手中《农桑辑要》上清晰的农事图解,
又抬头望了望高原上那片从未如此澄澈湛蓝的天空,
一股从未有过的、脚踏实地的力量感,油然而生。
他深吸一口气,挺首了曾经因常年诵经而微驼的脊背,
抱着书本,大步走进了“大明天道院”的门槛。
院内,传来了孩子们跟着先生,
用稚嫩的汉藏双语朗读《三字经》的声音:
“人之初,性本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