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冷水从头浇下,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只能忍。
眼下的活路,就只有以永安村为据点,加固守备,再等待时机,待事可为时,再从东乡招募乡勇,步步为营。
既如此,明日便组织村民加固土墙,深挖壕沟,设立拒马。
主意已定,刘玄抓起粗布巾擦了擦,换了一件衣裳,又搬了堆干草,准备在李兰儿旁打个地铺。
没办法,他家里就一间房,没地可睡,今晚就将就一下吧。
推开虚掩的房门,屋里暗沉沉的,灯不知何时灭了。
刘玄放轻脚步,刚弯腰把草铺在地上,忽然有团温热的身子撞了过来,两条胳膊紧紧缠上他的腰,从身后抱住了他。
刘玄一愣,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这触感……怎么这么熟悉。
李兰儿?!
怎么没穿衣裳?!
李兰儿的脸埋在他的后颈,呼吸带着少女特有的体香。
刘玄浑身的血瞬间涌到了头顶。
李兰儿缓缓开口,一股热气从他的耳后喷来:
“刘大哥,说好的,你替我报了仇,我给你做婆娘。”
刘玄是个正常男人,不是圣人,被这般撩拨,已经快忍到极限。
“妹子,你不用这么报答我,你爹娘待我极好,我替他们报仇,天经地义。”
他极力地克制自己的神经:“别强迫自己做不愿意的事,我不用你这般报答。”
身后的人沉默了片刻,环着他腰的手却收得更紧。
“如果……”李兰儿的声音从后颈传来,“如果我愿意呢?”
刘玄的动作猛地顿住,那股刚压下去的燥热,竟又顺着血管,疯了似的窜了上来。
他再也克制不住,猛地转过身来。
李兰儿猝不及防,被他带得踉跄了一下,两人扑在炕上。
“刘大哥……”李兰儿的声音细若蚊蚋,却被刘玄粗重的呼吸吞没。
刘玄没说话,只是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她汗湿的额发,触到她滚烫的脸颊时。
李兰儿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刘玄的指腹擦过她的唇角,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下一瞬,两人便吻在一起。
李兰儿指尖忽然触到一处滚烫的坚硬,她吓得猛地缩回手,脸颊烫得能烙饼,眼睛却不由自主地乱瞟。
“这是什么?”
“怎么像……像灶里煨的番薯,又大又烫……”
刘玄的呼吸猛地一滞,吻在她颈间的动作顿住,眼底的火几乎要烧出来。
他捉住她缩回去的手,“是给你的。”刘玄唇瓣蹭着她泛红的耳垂,“好吃的,你尝尝。”
...
天光大亮,李兰儿缓缓起身,刚一动弹,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腰眼更是酸得发软,她嘶了一声,扶着炕沿慢慢坐起来。
她低头瞅了瞅自己,脸颊腾得红了,伸手摸了摸头发,顺手就绾成个松松的髻。
村里成了亲的媳妇,都是这么盘头的。
刚要挪脚,却听见身下一声响,炕沿竟塌了块木板。
“醒了?”
刘玄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赤着上身,胳膊上的肌肉线条还绷着,大汗淋漓,显然是在练武。
李兰儿瞪了他一眼,脸颊红得能滴出血,指着塌了的炕沿嗔道:
“你看你!床都被你弄塌了,往后怎么睡?”
刘玄走过来,伸手想扶她,被她拍开。
他低笑一声,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塌了再修。先吃早饭,饿坏了吧?”
“谁饿了!”李兰儿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闷的,“我浑身都酸,腰疼死了,都快被你折腾散架了。”
刘玄笑而不语,就要将李兰儿往床上抱。
这时,忽听得院外炸进一声急喊!
“玄哥!快出来!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