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上!”
独眼汉挥刀指向刘玄,却掩不住声音里的虚浮。/k?a*n^s`h-u_y.e~.¢c*o?m_
身后的响马你看我我看你,竟没一人敢先动。
方才那裂石的威势太骇人,谁也不想做第一个被马槊洞穿的冤大头。
“废物!”
独眼汉怒喝一声,竟独自提着长枪拍马冲来。
看着盗匪头目冲向刘玄,百姓堆里瞬间炸了锅。
“妈呀!”
有妇人尖叫着捂紧孩子的脸,几个老汉直挺挺晃了晃,差点背过气去。
“完了……”
有个声音带着哭腔低喃,人群里瞬间弥漫开绝望的气息。
李兰儿被挤在人群中,小手死死攥着衣角,指节都泛了白。
刘玄眼角余光瞥见廖元等人已按刀欲动,喉间爆出一声低喝:
“护好百姓!谁也不许动!”
廖元等人的脚步顿时僵住,只能眼睁睁看着独眼汉的长枪离刘玄面门越来越近。
刘玄却不闪不避,待长枪离胸口不足三尺,他猛地拧转槊杆!
四米长的马槊如灵蛇摆尾,八棱槊头带着劲风斜扫而出!
槊杆中段狠狠砸向独眼汉的枪杆!
“铛!”
一声脆响,独眼汉只觉手臂剧痛,长枪竟被震得脱手飞出!
他惊得魂飞魄散,想勒马后退,却见刘玄手腕一翻,朱漆槊头如影随形!
八棱锋刃直刺独眼汉心口,那身铁甲在朱漆八面槊前如纸糊一般,噗嗤一声被整个凿穿!
朱漆槊头没入半尺,锋刃回勾猛地一绞,铁甲碎片混着血沫炸开。?k!e~k`a+n/s\h?u~.·c¢o`m?
“呃啊!”
独眼汉只来得及发出半声闷哼,身体便被马槊挑着离了马鞍。
在空中划过道血弧,重重摔在三丈外的尘土里,抽搐两下便没了声息。
这一切快如电光火石。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头目坠马,而刘玄座下的河曲马已踏着铁蹄冲至近前。
首当其冲的两名响马甚至没看清动作,便被槊头挑中胸口,连人带甲被掀飞出去,摔在地上没了声息。
“去!”
刘玄低喝一声,马槊横扫。*k^u¨a?i\d,u\b′o?o/k..,c?o¨m+
生漆浸透的槊杆带着千钧之力,砸在左侧一匹战马的马腿上。
“咔嚓!”
一声骨裂脆响,那马悲鸣着跪倒,骑手被甩出去老远,撞在同伴马腹上。
不过一合,三骑已废。
响马群里死一般的寂静。
方才还耀武扬威的三十多骑,此刻个个僵在马背上,眼珠子瞪得快要裂开。
身上的铁札甲,竟被一杆马槊像戳破油皮纸似的凿穿了?
头目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这么成了槊下亡魂?
响马群彻底乱了。
有人想逃,有人还在犹豫,阵型被刘玄一人一马搅得七零八落。
廖元等人抽出兵刃护在百姓身前,看到刘玄如入无人之境,士气大振,齐声呐喊助威。
刘玄却不恋战,借着河曲马的速度在乱阵中穿梭。
八棱槊头专挑腋下,每一次刺出都带着血花飞溅。
吓得剩下的响马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纷纷拨转马头四散奔逃。
不过片刻,三十骑已溃不成军。
刘玄打晕一个盗匪,确认留了活口后,便没有再追。
而是持槊护着百姓,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直到最后一抹烟尘消失在天际,被护在中间的百姓们才像是猛地从窒息中挣脱出来。
先是死寂,紧接着,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压抑的啜泣。
像是点燃了引线,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突然瘫坐在地,把脸埋进孩子衣襟里放声大哭。
几个胆大的汉子互相搀扶着站起来,望着满地狼藉,突然爆发出震耳的叫好。
“赢、赢了!”
“是把总!是把总救了我们!”
欢呼像潮水般漫开,孩子们被大人举过头顶,小手拍得通红。
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朝着刘玄的方向深深作揖,浑浊的眼里闪着泪光。
李兰儿挤在人群前,煞白的脸颊泛着红晕,
原来自己的男人,这么有能耐。
而方才还捏着一把汗的军士们,现在个个像被施了定身法。
除了廖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