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了起来。
这般照本宣科地练,没个三月五月的,根本成不了型。
他能等得了,倭寇等不了。
靖边墩随时都可能被攻打,拖不起。
正想着,他转身往右翼走去。
转过一边,魏成也正带着大队军士操练。
他手里拎着根鞭子,抽得地面啪啪作响。
“磨蹭什么!劈刀!给老子劈下去!”
他吼着,见有个后生刀举得慢了,上去就给了一鞭子,抽在后生胳膊上,红痕立时起来了。
可那后生被打懵了,握着刀的手抖得更厉害,劈下去的力道歪歪扭扭,差点砍到旁边的人。
队伍里一片慌乱,有人想躲,有人想扶,反倒更乱了套。
刘玄看了会儿,眉头皱得更紧。
一样是前朝千户,这魏成练兵远不如廖元。
廖元严归严,好歹一句句教动作,魏成只知挥鞭子,抽得人慌了神,连刀都快握不住。
看着魏成那张急躁的脸,他心中了然。
想必是巴图去总兵那邀功时,说了东乡进了倭寇,引得总兵下了令,要限期检阅队伍。
巴图怕露了怯,便逼着魏成没日没夜地赶进度。
罢了。
乱虽乱,至少逼得人不得不动心思,总好过死水一潭。
他转身往左营军帐走去,路过高台时,对廖元招了招手。
廖元很快进了帐,见刘玄正对着墙上的靖边墩布防图出神。
“怎么了?”
刘玄指了指图上北边那段城墙:
“我们左营负责守御此地,是倭寇最可能强攻的地方。”
“我知你练兵章法扎实,一步一步来得稳妥,”
刘玄的指尖在地图上顿了顿。
“可眼下不比平日,倭寇随时都可能来犯,时间不等人。”
“瞧这些新兵,别说列阵厮杀,就是让他们站在城头往下扔石头,怕都要慌手慌脚。”
廖元脸色一僵,张了张嘴,终是没反驳。
他练了大半辈子兵,自然知道其中关节,方阵是根本,可根基未稳,遇上强攻,就是纸糊的墙。
可眼下,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
刘玄语气沉了沉:
“我有一策,能让他们短期内就可用。”
“不妨舍了长枪大戟,全改练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