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盯着洛京府大牢,”
景弘的声音冰冷无情,
“朕要陈九活着,至少在案子有眉目之前,他得活着扮演好他的角色。但…不必护得太周全。让该试探的人去试探,让该跳出来的人跳出来。明白吗?”
“臣,明白!”
萧战领命,心中了然。
陛下这是要拿陈九当鱼饵,钓出更大的鱼。至于鱼饵本身会不会被撕碎…只要不死,残了废了都无所谓。
“还有,明凰需要静养,”
景弘看向女儿,语气不容置疑,
“无朕旨意,不得出栖梧苑半步,更不得再提陈九此人,你母后忧思成疾,你当尽孝榻前。”
这是变相的软禁,青梧脸色一白,还想说什么,却被景弘那不容置疑的帝王威压慑住,只能不甘地低下头:
“儿臣…遵旨。”
安平侯府,松涛苑书房。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安平侯陈烈脸色铁青,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长子陈琰眉头紧锁,次子陈珏则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废物!”
陈烈猛地转身,一巴掌狠狠扇在陈珏脸上!力道之大,直接将陈珏打得踉跄几步,嘴角溢血。
“父亲息怒!”陈琰连忙上前劝阻。
“息怒?你让我如何息怒!”
陈烈指着陈珏,气得浑身发抖,
“看看你这个好弟弟干的好事!漕粮!那是能碰的吗?还留下首尾,被人抓住了把柄!如今更是闹到御前!陛下重启旧案,三法司会审!那吴瘸子被送进了刑部天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