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光。
“过往?”
陈九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旧闻,
“柳小姐是指十几年前那桩旧案吧?陈某搬入前,确有所耳闻。惨剧一场,令人唏嘘,不过,世间万物,皆有气运流转,凶煞之地,若得正气镇之,亦可化戾气为祥和,陈某不信鬼神,只信事在人为,此地清幽,正合我意,至于过往种种…”
他顿了顿,目光直视柳明薇,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向前看,陈某只愿在此安身立命,求个清净罢了。”
这番话,既承认了凶宅之名,又表明了自己无所畏惧的态度,更隐隐透出一种不愿深究过往的姿态,看似豁达,实则滴水不漏。
柳明薇深深看了陈九一眼,眼前这个男人,面对凶宅过往的坦然,以及话语中那份事在人为的笃定和隐含的冷酷,都让她感到一种强烈的陌生感。
这绝非她记忆中那个肤浅懦弱的陈玦,登闻鼓前的锋芒,死牢中的隐忍,再到如今扎根归庐的从容…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藏着怎样的心思?
“公子豁达。”
柳明薇收回目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掩饰内心的波澜,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公子如今风头正劲,又身处这漩涡边缘,想求清净,恐非易事。”她意有所指。
“哦?柳小姐此言何意?”陈九故作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