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万万没有想到啊!
弄巧成拙,不到首功没有拿到,自己的好大儿恐怕要命丧于此。
虽然说,岳讬和代善一首有隔阂,不对付。
可是,儿子毕竟是儿子!
血肉之情,自然难以割舍。
想到岳讬可能己经命丧蓟州城内,代善顿时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一阵的痛。
“进攻!进攻!拿下蓟州!首登者赏千金,封万户!”
代善彻底疯狂了。
在三日攻蓟的高强度压力下,在痛失儿子的悲伤下,代善彻底疯狂了。
疯狂的人下着疯狂的命令。
疯狂的命令疯狂的奖赏让建奴士兵更加的疯狂。
“冲啊!”
“杀啊!”
“…………”
建奴将士开始不顾一切的向蓟州城发动进攻!
…………
“爹!爹!!
瓮城里的饺子,包圆了!
一个没跑,全部杀了!”
张之极带着一身硝烟味和浓烈的血腥气,兴奋地冲到父亲张维贤面前,声音因激动而嘶哑,脸上却洋溢着大胜后的红光。
“说了多少遍了!叫职务!军营之中没有父子!”
张维贤板着脸,批评完张之极后,还没来得及点评两句——
“咚!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
城楼上,示警的鼓点骤然炸响!
急促!猛烈!由长及短,如同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这鼓声不再是瓮城小胜的庆贺,而是敌袭!全面敌袭!
张维贤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如铁的肃杀!
他猛地起身,那宽大的国公袍袖带起一阵劲风:“走!”
一个字,斩钉截铁,身形己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城楼垛口。
张之极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耽误,连忙跟了上去。
甫一登城,饶是张维贤这等久经沙场的老帅,也被眼前的景象激得瞳孔一缩!
蓟州城外,疯了!
建奴彻底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