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诏率领剩余的五六百关宁铁骑,像是引狗一般,不断的引诱着建奴向前。-咸^鱼?墈-书. ·庚_辛·嶵*全·
不对,说建奴是狗,似乎有点侮辱狗了。
毕竟狗是不会咬主人的。
而建奴作为大明一条近百年的狗,竟然把獠牙对准了自己的主人。
所以,狗都不如!
“将军,不好,建奴停下来了!”
曹文诏耳边传来这句话后,顿时有点愣神。
什么?停下来了?
都到这个时候,岂能你说停就停?
必须得让他们进来!
曹文诏的眉头皱了起来,大脑还是疯狂转动。
“有了!”
曹文诏灵光一闪。
“传令,让一众将齐声重复本将所说!”
“是!”
传令兵立刻领命而去。
随后,曹文诏勒住马绳,调转马头,和追击而来的建奴骑兵对视。
…………
眼看杜度勒马,建奴骑兵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前方曹文诏率领的关宁铁骑也仿佛力竭般放缓了速度。
这骤然的停顿让杜度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这片开阔地两侧的缓坡,安静得有些诡异!
“贝勒爷,情况不对!明军残兵忽然不跑了,前方地势……”
杜度急声提醒身旁的豪格。~优¨品,暁\税′王· \勉~肺^悦¨犊,
然而,他话音未落,前方那支“狼狈不堪”的明军残兵,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建奴骑兵都目瞪口呆的举动!
只见曹文诏猛地勒转马头,他那沾满血污、几处甲叶翻卷的身影,竟带着一种荒谬的从容,正对着身后黑压压的追兵!
曹文诏深吸一口气,气沉丹田,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震破旷野的第一声。
“吁——!”
这种声音几乎自古以来,古今中外都是嘲笑的意思。
这声拉长的、充满戏谑意味的“吁”声,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所有追击的建奴骑兵脸上!这不是驭马的口令,这是赤裸裸的嘲讽!
紧接着,在曹文诏的身后,数百名同样浴血、疲惫却眼神凶狠的关宁骑士,像是演练过千百遍般,齐刷刷地勒马、转身,动作整齐划一!
他们学着自家将军的样子,猛地吸足一口气,然后——
“吁——————!!!”
数百道粗粝嘶哑、却又无比洪亮的“吁”声汇聚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如同无形的投石,狠狠砸向建奴军阵!
这声音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种看耍猴般的、极尽轻蔑的戏弄!
豪格脸上的狞笑瞬间凝固,随即涨成了猪肝色!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这群明狗!这群瓮中之鳖!
竟敢……竟敢如此羞辱他堂堂大金贝勒!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曹文诏脸上露出一抹极其恶劣、极其解气的笑容,他清了清嗓子,用那种能让最没脾气的人都火冒三丈的、慢悠悠的腔调,再次开口,声音清晰地穿透战场:
“哟——!这不是建奴的狗崽子吗?
怎么着,追爷爷我追得腿软了?
跑不动啦?”
他身后的数百关宁铁骑立刻化身复读机,齐声高喊,声音震天:
“跑不动啦——?!”
曹文诏继续,语气充满了夸张的“惊讶”:
“哎呦喂!刚才在城下那股子吃奶的劲儿呢?不是挺能耐的吗?
好几万人围着我们两千兄弟啃,啃了半天,还让爷爷我跑出来了?”
关宁铁骑齐吼,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啃不动啦——?!”
曹文诏一拍大腿(差点拍到伤口,疼得他呲了呲牙,但气势不能输)。!暁·税?宅¨ ?追+蕞~新+漳?踕¢
指着豪格的方向,唾沫星子仿佛都要飞过去:
“瞅瞅你们那点出息!
追着爷爷几百个伤兵跑了十几里地,连根毛都没捞着!
还镶黄旗?还巴图鲁?我呸!我看是镶‘黄’(慌)旗!
巴图‘驴’吧!骑驴都追不上!”
关宁铁骑哄堂大笑,跟着起哄,声音响彻云霄:
“巴图‘驴’——!追不上——!!”
“噗!”
豪格身边一个亲兵实在没憋住,笑出了声,豪格恶狠狠的瞪了一眼。
亲兵随即意识到大祸临头,吓得脸都白了。
豪格的眼珠子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