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明军点燃了烽火,杜度很着急。¨0~0-晓¢说,惘- !已?发+布`罪\鑫.彰,劫^
烽火被点燃,那么意味着明军的援军很快就会到。
在城头上和明军厮杀,本就是自己这面所不擅长的。
如果等明军抵达,再失去人数上的优势的话,形势对自己恐怕就不是太妙了。
杜度非常的清楚,拿下城门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是绝境中的唯一生路!
攻破城门,放城外大军进来,生!
否则,在这孤悬城头的绝地,被反应过来的明军围困,必死无疑!
“为了大金!为了大汗!杀——!!!”
杜度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手中的弯刀舞成了一片死亡旋风,完全不顾自身安危,只攻不守!
他身后的建奴死士同样被绝境激发了最原始的凶性,他们嚎叫着,用身体硬抗着明军仓促刺来的长枪,用弯刀凶狠地劈砍,一步一血印,悍不畏死地向着城门楼的方向疯狂推进!
每一步都踏着双方士兵的尸体和鲜血!
张之极带人死死堵在马道口,刀光剑影,血肉横飞。
他砍翻了一个冲上来的建奴,但立刻又有两个嚎叫着扑上来!
他身边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
建奴的亡命冲锋带着一股毁灭性的力量,将他们逼得步步后退!
“顶住!顶住啊!”
张之极声嘶力竭,虎口崩裂,鲜血染红了刀柄。?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张之极能清晰地看到杜度那张狰狞扭曲、沾满血污的脸越来越近。
那眼中燃烧的疯狂火焰让人心胆俱寒。
建奴的刀锋距离城门楼,只有最后几十步了!
杜度感觉自己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疯狼!
张之极的抵抗比他预想的要顽强,每推进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杜度看到那个年轻的明将肩膀被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战袍,却依然状若疯虎般挥刀劈砍,死死钉在通往城门楼的马道口!
“杀!杀过去!城门就在前面!”
杜度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嘶吼,声音因为极度的暴怒和焦急而完全扭曲。
他手中的弯刀卷了刃,手臂酸麻,但每一次劈砍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一个明军士兵的长枪刺穿了他大腿的皮甲,剧痛让他一个趔趄,但他反手一刀就削掉了对方的半个脑袋!
温热的脑浆和鲜血溅了他一脸,他却浑然不觉,眼中只剩下那近在咫尺却又仿佛遥不可及的城门楼!
杜度知道,烽火己起,时间就是生命!
不是蓟州城破,就是他杜度葬身于此!
“大金的勇士!随我冲!打开城门,黄金、女人、奴隶,都是我们的!”
杜度用尽最后的力气咆哮,再次扑向张之极摇摇欲坠的防线。\n\i,y/u_e?d`u`.?c′o¨m`
杜度身后的建奴死士也爆发出了最后的凶性,用人命去填,用血肉去撞!
张之极身边的亲兵又倒下了两个,防线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
蓟州城,西城墙
急促的马蹄声如同密集的鼓点敲碎了夜的死寂!英国公张维贤一身戎装,面色铁青,当南门城头那冲天而起的烽火映入眼帘时,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
“快!再快!”
张维贤厉声催促,手中的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臀上。
张维贤太清楚南门失守意味着什么!
一旦城门被打开,城外虎视眈眈的建奴主力将如潮水般涌入,蓟州城数日血战换来的成果将瞬间化为乌有!
城内军民将面临灭顶之灾!
张之极那个混小子……
张维贤的牙关紧咬,既有对儿子安危的揪心,更有对局势失控的滔天怒火和深沉的忧虑。
张维贤恨不得插翅飞到南门!
城墙的马道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下飞速后退,但那烽火燃烧的南城楼,仿佛永远也跑不到头!
蓟州城西南方向,旷野。
孙承宗得到传报,蓟州城南门烽火大起后,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蓟州城头方向。
“南门烽火!建奴登城夺门!”
孙承宗的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焦急。
“秦将军!”
“末将在!”
早己按捺不住的秦良玉一步踏出,白杆枪在月光下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