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有食物不孝敬长辈,诅咒弟弟考不上秀才,今日我就家法伺候!”
陈连河怒目圆睁伸出手,一旁早就按耐不住的陈杨氏,将带来的藤条递了过去。
“等一下!”
陈锋放下筷子,摆手止住陈连河将要落下的藤条。
陈光宗叫嚣道:“陈锋你这个废物,想求饶吗?己经晚了,给你机会你不中用!”
陈锋冷笑一声:“我说要求饶了吗?真是白痴!”
“大伯是吧?我现在暂且这么称呼你,说我欺辱大哥?他闯进我家,强抢我的食物,我不该反抗吗?现在什么光景?有一顿饭就能活一家人,没一顿饭就能死一家人,他陈光宗抢我家吃食,就是想要我的命!我打他都是轻的!”
陈连河顿时气结,举在半空中的手忍不住颤抖,却迟迟不敢落下。
陈锋说的没错,在这个时代,多一顿饭能活一家人,少一顿饭,就能饿死一家人。
陈光宗抢人家吃食被打,不冤!
可毕竟这是自己亲儿子,就算错了,陈连河也不能说他错。
“你强词夺……”
“我还没说完呢!”
陈锋神色越发冰冷:“说我诅咒陈耀祖考不上秀才,你瞅瞅他是那块料吗?整天穿个长衫摇头晃脑之乎者也,可连一首像样的诗词都作不出来,写的毛笔字和屎壳郎在纸上爬一样,好吃懒做没人比得过他!”
“陈锋!你……你一派胡言,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胡说八道!你……你……”
陈耀祖被揭穿,气得面色涨红,浑身颤抖。
陈锋讥笑一声:“我什么我?词穷了?你肚子里真有墨水,也不至于两个词反复用了!”
“还有,说我不孝敬长辈,这些年我孝敬的还少吗?看看你们一个个穿的干净体面,吃的面红肚圆,这踏马都是我没黑没白,呕心沥血操劳而来的!”
陈锋融合了前主的记忆,这些年的不幸遭遇感同身受,他越说越气,最后拍案而起,指着陈连河一家怒斥。
陈连河一家西口吓得连连倒退,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
陈锋说的都是真的,他们根本无力反驳。
“那又怎样?我可是你大伯!”
“我去你的狗屁大伯!”
陈锋看向一旁的穆三强:“三伯,今天您在场,给我做个见证!我陈锋,要跟陈连河一家,断绝关系,从此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