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何奎,竟敢陷害朱三,欺瞒本官,来人,给我杖责三十!”
周云水这一嗓子,吓的何奎一激灵。+欣!丸`夲*榊¢栈? +追*嶵~新^蟑~洁`
两班衙役立刻上前,按肩膀脱裤子,就要给他一顿揍。
“等一下!”
何奎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大人!我冤枉!油是从朱三那买的,大人凭什么说我陷害他?”
周云水冷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既然你问,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我且问你,这当真是你从朱三手中购买?”
何奎梗着脖子道:“没座,就是从朱三那买的!”
“好!好!好!陈锋,把这两碗油给何奎看看!”
陈锋应了一声,端着碗来到何奎面前。
“何奎,你可看好了,朱三那碗香油在冷水中己经有凝固的迹象,而你的这壶香油,并没有任何变化!”
何奎眨巴眨巴眼,从自己油壶里倒出来的香油,果真和原来一样,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
何奎一梗脖子:“小人不知,还请大人明说!”
周云水冷笑一声,想必他一个地痞流氓,根本不知道其中奥妙!
“陈锋,你来告诉他!”
陈锋放下两碗油,先冲周云水拱了拱手,然后对何奎道:“何奎,真正的芝麻香油,凝固温度比较高,凝固的时候会出现浑浊、结晶!而混合了菜籽油的香油,凝固温度比较低,而且不宜浑浊结晶!”
陈锋用手指敲了敲何奎的那碗香油:“你这油里面,掺杂了菜籽油,所以根本不是从朱三那买的!”
何奎脸色骤变。-1?6_x¨i+a′o*s,h?u`o?.*c·o~m¢
“你……你胡说!就凭这一点,根本不能证明什么,我就是在朱三那买的香油!”
何奎首接耍起了无赖,一口咬定香油就是朱三的。
陈锋也不生气,要是自己只有这一个办法验证香油真假,也就不会出这个头了。
“大人,我想要一张纸和一个火折子!”
周云水道:“师爷,给陈锋去拿!”
很快,师爷拿来了一张纸和一支火折子。
陈锋将纸捻成灯芯放在两个碗里,等纸芯浸泡了碗里的油,陈锋便吹着火折子将其点燃。
很快,两个碗里的火苗发生了不同的变化。
朱三那碗香油,火焰稳定,没有什么烟,而且散发着淡淡的芝麻焦香。
而何奎那碗香油,灯芯燃烧时发出一缕黑烟,烟雾弥散,空气中充斥着一股菜籽油燃烧后的特殊气味。
在场的衙役们看到这么一幕,纷纷发出唏嘘的惊叹。
这些衙役学识比较低,对低温验证香油的方式无法共鸣,而燃烧验证香油的真假比较首观,特别是空气中弥漫的气味,只要鼻子有嗅觉,吸一口空气就能分辨出来。
“我的香油是真的!是真的!大家快看啊!快看啊!”
朱三喜极而泣,何奎却面如死灰,趴在地上好似死狗一般。^0\0?暁¨说^网′ \醉¨欣,章-踕^更~鑫¢哙¨
“当啷!”
一支令牌自半空中掉落在何奎面前。
“打!”
周云水一声令下,皂班几名衙役抡圆了手中水火棍,噼里啪啦的打在何奎的屁股蛋子上。
“哎呦!我的娘啊!疼死我了!”
何奎那杀猪般的的惨叫声响彻大堂,传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三十板子打完,何奎屁股己经血肉模糊。
“何奎,你打翻朱三的油壶,理应赔偿,又打伤朱三,需赔偿医药费,共计十五两银子,你服是不服?”
何奎被打的涕泪横流,后槽牙都咬碎了,嘴角淌着血,如丧家之犬。
“服!我服!”
事到如今,何奎不服也不行了。
何奎有个姘头,也是做香油生意的。
为了多赚钱,她不专心把香油做好吸引顾客,反而降低成本,往香油里添加便宜的菜籽油。
这样一来利润高了。
可是顾客也不是傻子,买了一次吃着不好,以后也就不来了。
那姘头不反省自己的职业道德问题,反而将生意不好怪罪在挑担卖油的朱三身上。
为了撵走朱三,让自己的油坊一家独大,便伙同何奎污蔑朱三卖掺水的香油,将其打了一顿。
本以为朱三会畏惧强权,以后不敢在沧澜县卖香油,谁曾想他居然报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