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他了?我倒想问问你,今早我去找我哥,他就变得疯疯癫癫,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悲愤恸哭!家仆跟我说,昨晚你在别院住了一晚,不是你搞的鬼还能是谁?”
又哭又笑?
陈锋摸了摸下巴,神秘兮兮道:“不会是你哥被什么冲撞了吧?要不找个神婆看看?”
从第一次见到蓝生,陈锋就发现他有淡淡的黑眼圈,这是肾虚的表现。
肾虚则阳气衰弱,再加上背诗熬了一晚上,身子更虚了,很容易招惹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陈锋说的一本正经,却让蓝烟儿更加火大。
“我呸!”
一口太太口服液喷出,陈锋连忙闪避。
“蓝大小姐,聊得好好的,干嘛突然喷农药呢!”
“喷农药?我还要杀了你呢!乱找借口,我哥哥就是被你给害的,松开我,我要杀了你!”
陈锋翻了个白眼,讥讽道:“是你傻还是我疯?你要杀我我能松开你?待会儿我就让县太爷治你个袭击官差的罪名,把你丢进大牢,跟那帮杀人QJ犯关在一起,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你还嚣张不嚣张!”
蓝烟儿怒道:“登徒子,你敢,我可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我……”
“你什么你?”
陈锋不屑道:“你爹吃了败仗,朝廷都要弹劾他,要是有人使坏,在定个逗桡之罪,到那时你还是将军之女?我看是罪臣之女吧!”
“你……你胡说!”
蓝烟儿气得胸脯剧烈起伏,眼眶瞬间就红了。
陈锋说的没错。
自从爹爹战败归来,沧澜县就有了风言风语。
曾经见到她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的人,眼神变得古怪起来。
说话也没以前那样客气了,腰杆也首了很多。
给将军府送的食材也不新鲜了,还克扣斤两,就连倒夜香的粪夫说话也硬气了几分。
这样的落差让蓝烟儿很不适应,但她一首不敢承认,毕竟这个家还要她撑着,她只能把委屈咽进肚子里,装作坚强的样子。
可是今天被陈锋戳破,瞬间让蓝烟儿破防。
“你……你欺负我,呜呜……我回去告诉我爹爹……呜呜……”
要是蓝烟儿一首硬气跟他抬杠,陈锋还真不怕,可现在她一哭,陈锋有些麻爪了。
“我说蓝大小姐,咱不带讹人的啊!你别哭了,我错了还不成嘛?我给你松绑,我给你赔礼道歉!”
陈锋本来想哄哄,可这一番话,让蓝烟儿哭的更凶了。
陈锋过去解开绑着蓝烟儿的腰带,可是她却又踹又咬。
“别靠近我……呜呜……你是大坏蛋!你欺负我……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多日来的委屈 ,此刻化作泪水,从眼眶里奔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