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但他深知在这种场合下,保持冷静和沉默才是最为明智的选择。
毕竟,如果杨廷和真的与此事有关,那么他既然把自己找来,必然会在适当的时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
“伯安,你可知道这股流寇的来历?”
杨廷和面无表情地看着王守仁,看似随意地问道,然而其中却暗藏玄机,显然是在试探王守仁的态度和看法。
王守仁略作思索,然后首言不讳地回答道:“依我之见,不过是一些刁民罢了。”
“刁民?”杨廷和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哪有这么多刁民呢?民众向来都是最为顺从的,若是政治清明,朝局稳定,又有谁会愿意去冒这种生死之险,去干这种搏命之事呢?”
他的话语虽然说得轻描淡写,但其中的深意却让人不禁深思。
“杨尚书此言何意?若不是刁民,又怎会举起旗帜,反对朝廷?”
王守仁故作不解,淡淡问道。
杨廷和神色微变,忧国忧民的神态慢慢爬上了他的脸庞。
“有因就有果,伯安也曾苦读圣贤书,若是不问因果,不讲对错,万事顺从,就大错特错了!”
“这中间有什么因果,请杨尚书指教?”
杨廷和慢慢恢复平静,他长叹一声,才缓缓开口。
“据我所知,他们本是朝廷官吏,平时秉公执法,颇受百姓赞誉。
前一段京察之时,焦芳不分青红皂白,将他们撤职。
他们上诉无门,这才有了这场动乱。
若是认真算起来,这场动乱的根源是焦芳。
若是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算伯安能平定这一处的乱局,难保其他地方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真到了举国皆乱的程度,即便伯安再精通兵法,恐怕也分身乏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