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既往不咎,让他带着兵,跟我们一起,去分太湖那块大蛋糕。"
李承乾的眼中闪过一丝光。
"好一个,请君入瓮。"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虽然风餐露宿了两日,但那份与生俱来的皇室贵气,丝毫不减。
"谢先生,有劳你,陪本宫走一趟了。"
"为殿下效劳,是我的荣幸。"
谢玄微微躬身,再次拿出了他的扇子。
……
溧阳城,南门。
城门紧闭。
城楼之上,常何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的肚子也隐隐作痛,但他凭借深厚的内力,强行压制住了那股翻江倒海的欲望。
他的身边,只剩下十几个还能站得稳的亲卫。
"将军!不行了!弟兄们都快拉虚脱了!再这么下去,不用敌人来打,我们自己就先垮了!"
一名副将捂着肚子,脸色惨白地说道。
"查!给我查!到底是哪里的水出了问题!把昨天晚上所有接触过水源的伙夫,都给我抓起来,严刑拷问!"
常何的声音,因为愤怒和腹痛,而有些嘶哑。
"将军!不……不好了!"
一名负责瞭望的士兵,指着城下,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城……城下来了两个人!"
常何扶着墙垛,探头向下看去。
只见晨光之中,两个人,一前一后,正不紧不慢地,朝着城门走来。
他们停在了弓箭射程之外。
走在前面的那个,穿着一身锦袍,面容俊朗,气质雍容,正是那个他做梦都想抓到的大唐废太子,李承乾。
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个摇着扇子的青衫文士。
"李承乾?!"
常何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怎么敢来这里?!"
"放箭!快!给本将军放箭!射死他们!"
他声嘶力竭地吼道。
但,他身边的弓箭手,一个个都捂着肚子,面色如土,连拉开弓弦的力气都没有。
"城上的常将军,别来无恙啊。"
李承乾的声音从城下传来,悠悠荡荡。
"本宫听闻将军军中将士,似有水土不服之症。恰好,本宫前几日,偶遇一位前辈高人,得了一份独门解药。特来,赠予将军,以解燃眉之急。"
"妖言惑众!"常何强撑着喝道,"给我杀……"
他的话还没说完,旁边一名亲卫,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瘫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多米诺骨牌,倒下了第一张。
城楼之上,常何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墙垛的砖石,另一只手,则死死地按着自己的小腹。
他身体微微前倾,眼睛死盯着城下的李承乾。
"常将军,你我都是聪明人,有些事不必说得太透。你奉谁的命而来,想做什么,我大概能猜到几分。"
李承乾的声音再次传来。
"但眼下,你觉得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的人,刚刚从鬼医门的旧地,得到了一味奇药,专解各种疑难杂症。你所中的,想必也是其中一种吧。"
"你想活命,想保住你手下这几千人的性命,很简单。打开城门,让我进去。我保证,解药,双手奉上。"
"你以为,我会信你这鬼话?"
常何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没得选。或者,你可以继续在这里撑着,看着你手下的兵,一个个拉死在茅房里。然后,等我的大部队,踏着你们的尸体,拿下这座城。"
谢玄摇着扇子,悠悠地补充了一句。
"顺便告诉你一声,张猛的一万水军,现在应该己经快到碧螺岛了。阿史那·社尔的三千铁骑,估计也快把丹阳城烧成一片白地了。常将军,你这颗弃子,现在,可还有别的路走吗?"
城楼之上,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剩下,士兵们压抑的,痛苦的呻吟声。
还有,风吹过旗帜的,呼啦声。
过了许久。
一个嘶哑的,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声音,从城楼上传了下来。
"开……城门……"
"让他们……进来……"
"将军!"
身边的副将,发出了不敢相信的惊呼。
"我说,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