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谁敢!”
还没等郑悠开口,陆沉当即拔刀露刃,柳基、王选和邵捷也都纷纷拔刀。?新.完,本·神?站¢ ?首¢发·
陆沉望着盛怒中的何立,脸上浮现出一丝讥讽的笑容,“何总管,你是不知道,我们兄弟几个这一路走过来,可是发生了不少事呢!”
何立脸色变得铁青,他高高举起手,一旁的负责看管库房的兵丁们顿时围拢了过来,人人手中举着长矛,将陆沉等人包围在其中。
“哦?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总管就不想想,我是怎么知道王家送了五百两银子,而不是二百两,或者是一千两?”
“哼,你到底想说什么?”
何立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气,如果情况真是如同他所料,那么这里的任何人,都走不了了!
陆沉慢慢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高高举在手中。
“何总管,不如咱们赌一赌,就赌我手中的这封信,到底是不是王家送的原件,如何?”
陆沉没有丝毫的紧张怯懦,脸上充斥着无穷的自信。
赌?
何立自然明白这个赌局的真实含义,倘若他认为这封信的确是王家送来的原件,那么完全可以现在下令杀人灭口,总之彻底将威胁消灭掉。~d.u_o′x^i~a?o?s+h_u`o·.′c^o~m¨
可如果这不是原件呢?
那也就意味着,只要原件还在外面,那么等到李总兵回来后,他们何家怕是从上到下都没个活口!
毕竟勾结乱匪截杀军资,属于彻头彻尾的大逆,一旦事情出了漏洞,那满门上下都得死一块去。
何立能猜到那大概就是原件,可是他不敢赌。
一旦赌输了,那就是灭顶之灾。哪怕这个可能性再渺小,他也不敢否定这种可能不会出现。
“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何立终究没了年轻时的光棍脾气,如今的他在淮安、寿州都积攒了不小的家业,自然不愿意为了王家的区区五百两银子,就闹得个不可收拾。
他紧紧盯着陆沉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郑悠,低声道:“我让你们入库,差使就这么了结。这封信,现在就烧了。”
一旁的郑悠连忙使了个眼色,示意陆沉见好就收。
陆沉轻轻点头,道:“何总管,多有得罪了。”
见陆沉答应了下来,却迟迟没有动作,何立心中暗自骂了一声小狐狸,当即要来了役书,在上面完成了签押,还盖上了沂州大营公仓的印信,也就代表着这桩差使了结。~小·说′宅* \最,新′章~节~更,新`快-
陆沉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直接将信凑到火把前点燃,等着信件焚烧完毕,很快就变成了一堆灰烬。
何立见此情形,也慢慢放下心来。
他朝着郑悠点了点头,拱手道:“有劳给郑大人带句话,这次我何立看在老人家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可再没下回了!”
放完狠话后,何立一甩胳膊,连陆沉看也没再看一眼,转头就回了內衙。
......
交接了差使,郑悠带着陆沉、邵捷等一行人赶往了大营北端的一处大帐中歇息,其余的民夫则去了南边的一处营寨,那里专供所有各地转运车队歇息,环境要差上许多。
进了营寨后,郑悠似笑非笑地看了陆沉一眼。
“信呢?”
“郑大郎,信不是已经烧掉了吗?”
邵捷有些不明所以,陆沉可是当着众目睽睽之下烧掉了信件。
郑悠没有说话。
陆沉若无其事地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封信,道:“原件在这里,烧的那封其实是假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郑悠点了点头,道:“那你自己先收好,这件事我得跟大哥细细说一遍,到时候可能会排得上用场。”
陆沉皱起了眉头,叹了一口气,道:“郑兄,这个情分欠大了。”
郑悠笑了笑,让外面的兵丁进来沏茶,再招呼着众人坐下,扭过头看向邵捷,“三郎,像你这般一根肠子的夯货,是咋解释陆兄弟这般九曲玲珑心的家伙?”
“嘿,你们两个又在打什么哑谜。”
邵捷的确有些没听明白,道:“陆兄弟说什么情分,是不是扯太远了。”
陆沉轻轻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香四溢。
他之所以这么说,其实就是向郑悠表达了一个态度,那就是郑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参合进来,甚至打着郑先的名头跟何立这种人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