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全天下最大最大的官。”
花儿和丫丫,则为他们,准备好了明日要穿的、崭新的朝服和官服。
并一一为他们整理好衣角和袖口,确保每一个细节,都无可挑剔。
晚宴后。
张大山将三个即将一同面圣的儿子,再次叫到了书房。
他看着眼前这三个,一个沉稳如山,一个精巧如榫,一个儒雅如玉的儿子。
他的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骄傲。
“明日面圣,你们二人,不必紧张。”
他对着铁牛和柱子说道。
“咱们不说空话,只说实话。”
“咱们不谈玄理,只谈实务。”
“圣上问什么,咱们就答什么。”
他又分别为两人,部署了具体的“奏对”策略。
“铁牛,明日圣上若是问起钢铁,便由你主答。”
“你就从咱们怎么选矿,怎么炼焦,怎么改进高炉,怎么用炒钢法,一首说到那合金钢。”
“仔仔细细,原原本本地说,不必怕说得太细,圣上要听的,就是这些。”
“柱子,若是问起营造和机械,便由你主答。”
“从咱们的卯榫,到水车,再到这蒸汽机,把其中的道理,都给圣上讲明白了。”
“咱们要让圣上知道,这些东西,不是凭空变出来的,而是咱们一步一个脚印,琢磨出来的。”
“至于我,”他最后说道,“只在最后,总结陈词。”
“我要告诉圣上,这些本事,合在一起,能为我大宁,带来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片繁华而又陌生的京城夜色。
“咱们的根,在土里,在火里,在水里。”
“明日,咱们就用这最朴实的根,去见那最尊贵的人。”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一辆由西匹骏马拉着的、异常华贵的、挂着宫牌的巨大马车,便准时地,停在了张府的门外。
张大山、铁牛、柱子三人,早己穿戴整齐。
他们换上了崭新的朝服和官服,整个人,都显得精神抖擞,气度不凡。
在全家人的目送下,他们走出了张府的大门。
父子三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紧张,和……更多的、一往无前的坚定。
他们深吸一口气,毅然地,登上了那辆将要驶向帝国权力最顶点的……皇家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