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走向技术科。
走廊里所有警员见他都自动贴墙站立,没人敢与这位“铁狱阎王”对视。
技术科主任老周推了推眼镜:“新型毒品,暂定名'幻蝶',主要成分是甲基苯丙胺的变种,混合了某种神经毒素。”
他调出显微镜图像,“最致命的是这东西会选择性破坏大脑记忆中枢,高剂量会导致不可逆损伤。”
京兆野盯着屏幕上那诡异的晶体结构:“来源?”
“南区外缅国边境实验室的产物,但配方...”,老周压低声音,“有华国某些医药集团的影子。”
京兆野的眼神更冷了:“那两个废物招了?”
“招了”,陈默递上记录,“他们是跑腿的,从南区转到东区海市,再坐火车到上京,不知道上线是谁,只说是老板给钱。”
“老板?”京兆野冷笑,“查转账记录。”
“查过了”,陈默额头冒汗,“钱是从海外账户转进来的,中间经过七个空壳公司,最后能追踪到一个叫'张凯'的男人,但...”
“但什么?”
“这人三天前死了,淹死在自家浴缸里,官方结论是意外。”
京兆野笑了一下,依靠在墙上点燃一根烟。
烟雾缭绕着,让人看不清神色。
吐出一口烟,京兆野问:“那对母女呢?”
“林雨容和她母亲?”陈默翻看记录,“法医初步判断是他杀,但现场被专业清理过,凶器可能是某种特制刀具,伤口特征...”
“像蝮蛇的手法?”京兆野眯起眼睛。
陈默倒吸一口凉气:“您是说那个组织?”
想到那个组织,京兆野眸中都是疯狂的神色。
十年,终于又出现了,终于让我等到了。
京兆野的声音像淬了冰:“给我继续查。”
他大步走向电梯,黑色军靴踏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沿途所有警员屏息凝神,首到那压迫感十足的背影消失在电梯门后。
顶楼办公室,京兆野扯开领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上京。
“司长,您要的资料”,陈默将加密档案袋放在实木办公桌上,金属纽扣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京兆野没有转身,只是微微抬手示意。
等门锁咔哒一声合上,他才缓缓走向那张承载着二十年秘密的办公桌。
“二十年了...”,他粗粝的指腹摩挲过火漆印,喉结滚动。
当年那个被父母护在身下的小男孩,如今己是特警司最年轻的司长。
可有些记忆,时间永远无法冲淡。
他吸完一口烟,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监控截图,是夏荷在火车上的侧脸。
女生在火车上气质出众,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注意到。
京兆野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过屏幕。
他想起两个月前收到的密报,关于“幻蝶”可能流入上京的消息,这种毒品不仅能让人上瘾,更能摧毁人的记忆系统。
完美用于灭口或控制。
而林氏母女恰好死在到上京后不久,又恰好与两名毒贩同车厢,更巧合的是,夏荷也在那节车厢。
“太近了...”京兆野喃喃自语。
握紧拳头,京兆野眸中黑色仿若要化为实质。
二十年,这场猫鼠游戏终于要见分晓。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让任何人在黑暗中消失。
黑色的特警装甲车驶出特警司,像一头觉醒的猛兽冲向夜色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