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指甲油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不行,不能让侄女说话。
她快步上前,安排道:“洛蝶吓坏了!来人,快把她扶下去!”
盛晋祀缓缓抬眼。
那一瞬间,温虞兰仿佛被毒蛇盯上,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三婶”,他每个字都像淬了毒,“这么着急做什么?”
温虞兰喉头滚动,精心描绘的唇线微微颤抖:“我、我只是...”
“还不快去!”
她突然对呆立的仆人们尖声喝道,声音里带着破音。
仆人们面面相觑,却没人敢动。
盛晋祀一个眼神扫过,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后退半步。
“噗嗤。”
刀没入血肉的声音格外清晰。
温洛蝶雪白的小腿上瞬间绽开一朵血花,顺着脚踝滴落在地毯上,晕开一片暗红。
“啊!”
凄厉的惨叫划破凝滞的空气。
在场众人都被这副场景吓傻了。
温洛蝶疼得弓起身子,指甲在地毯上抓出几道痕迹,“姑母...救救我...好痛...”
温虞兰踉跄后退,高跟鞋绊到茶几边缘。
她扶住椅背才没跌倒,脸上的粉底遮不住骤然褪去的血色。
盛晋祀面无表情地拔出刀,血珠顺着刀刃滚落:“说。”
当第二刀刺入时,温洛蝶身下突然漫开一片水渍。
浓重的血腥味混着尿骚味在空气中弥漫。
“我说!我说!”,她崩溃地哭喊,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盛晋祀嫌恶地皱眉,他起身后退。
“是我...给盛大哥下药...”,温洛蝶抽噎着,眼泪混着鼻涕糊了满脸,“被、被抓住了...”
盛晋宇猛地转头看向母亲,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他一瞬间哀怨起来。
谁懂,自家老妈想算计人,最后苦果让自己承受了。
温虞兰避开儿子的视线,她现在心里发慌。
盛见深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看向温虞兰,目光锐利得仿佛能刺穿血肉。
这是自己长孙,被人用这种龌龊的手段算计婚事!
他一瞬间就想通了,要不是有温虞兰这个盛家三夫人。
温洛蝶怎么可能会有机会?
“荒唐!”
盛见深一拍桌子,大声呵斥道。
他转向站在阴影处的盛淮铭,恨其不争道:“老三!看看你的好岳家!”
“还不把你媳妇带回去反省!”
温虞兰腿一软,首接跪倒在地。
她昂贵的丝绸裙子浸在温洛蝶的血泊里,却浑然不觉。
盛淮铭肩膀一颤,额前渗出细密汗珠。
他低着头快步上前,面色惶恐道:“父亲息怒,我这就带她回去...”
话音未落,盛晋祀突然开口打断,“不必了。”
他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雪白手帕顷刻染成猩红,抬起眼时,眸光冷得像冰:“温家,我己经教训过了。”
伤害到他的人,不论什么缘由,都得付出代价!
这话一出,温虞兰和盛淮铭顿时愣住了。
温虞兰心里发慌,这话是什么意思!
盛淮铭掩饰住眼里的神色,他开口,“阿祀,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温虞兰的包里传来刺耳铃声。
她立刻掏出手机,屏幕上“父亲”二字疯狂跳动。
她接通。
“虞兰!”电话那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嚎。
“快看新闻!网上好多温氏集团的负面消息!”,背景音里警笛声刺破耳膜,“特警司的人说我们涉嫌禁药一事...”
手机“啪”地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屏幕蛛网般裂开。
温虞兰踉跄后退,她猛地抬头,眼中迸发出淬毒的恨意:“盛晋祀!”
盛晋祀嘴角勾起,笑道:“这份回礼,三婶可还满意?”
盛晋宇突然扑到盛见深脚边,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爷爷!温家要是倒了,三房...”,他声音哽咽,此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盛晋宇慌了,温家可是他们三房的摇钱树啊,温家要是被查,他今后怎么办?
盛见深俯视着这个小孙子,眸色复杂。
老爷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兄弟围墙的事情。
不让他看见,他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摆在他面前,那绝对不行!
他缓缓摇头:“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