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其实不止这一处,别的衙门也有护卫前来!”
想在临安城里调兵,不是件容易事,需有调令兵符,还要正规手续走流程办事。
即使是随处可见的军巡铺,想让厢兵过来,集中几个时辰不散,也得经厢官点头同意。
南厢官一定也参与此事,说不准正在春宵楼某处逍遥快活。
兹事体大,兹事体大!
柳弊所能想到的词只有这个,他神色的细微变化,被张庙误判,当是他们招待不周怠慢了。
“请大人放心,南厢来了足有三百人,下官可保证大人的安全!还有您的随从,不会出任何差错!”
张庙的眼力不得不说是极好的,在柳弊登门的刹那间,已然把与他同行之人看了个大概。
全是瓦子里的艺人,还有女子和书童,这位柳大人与自己是一类人,就喜欢花鸟鱼虫这等风流事。
人无完人,凡是有独特的癖好,那便有可乘之机。
为官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察言观色,把握住上司的喜好加以迎合,便能顺风顺水一路高升。
张庙从柳弊身上看到了机会,这次地动祈福做得好,他就能打开礼部的关系。
在临安府衙的日子虽说还过得去,但人往高处走,有朝一日能入朝为官,也往那大殿上一叩首,一想到此,张庙就忍不住笑。
“三百人够用?我方才可见到春宵楼有夹层监牢,里面有些形似土匪的看守,这地方着实不安全。”
“大人有所不知,那是艺人团行关押不听话之人的场所,不会对我等有威胁,大人先饮茶!”
张庙带着官员们对柳弊一阵阿谀奉承,把柳弊捧到云端。
另一间屋中,由南厢巡检使赵沛作陪,将几位随从也伺候的无微不至。
这边是可以饮酒吃菜的,赵沛端着酒杯,整整打了一圈,还没说话,自己就有了三份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