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兵中路那汹涌澎湃的冲锋浪潮。-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
在遭遇了霰弹轰击与诡异的“绊马索”双重打击后,几乎是在瞬间就陷入了停滞。
人仰马翻的惨状、受伤战马的悲鸣、被绊倒士兵的咒骂与哀嚎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旋涡。
对于明军炮火的凶猛,这些镶白旗的战兵并非没有准备。
毕竟他们都曾在龙门关堡下亲身领教过卢家军火炮的威力,深知其恐怖。
因此,在冲锋接近明军火炮射程的危险地带时。
这些战阵经验老到的战兵,早己下意识地做出了应对。
冲锋的队形悄然拉开,不再像初始那般密集,彼此间留出了更大的缓冲空间。
马背上的骑士们更是将身体压得极低,几乎趴在马鞍上一般,有的还做出蹬里藏身的动作。
尽量减少自己暴露的面积。
大多数人还举起随身携带的盾牌,竭力将自己的身体遮挡在盾牌之下。
他们一边加快马速,一边给自己打气:
“顶住!就一轮炮!熬过去,冲到明军阵前,老子就能把这些明狗剁成肉泥出气!”
然而,前面的同伴如同中了邪般,集体马失前蹄的景象,却完全超出了他们的经验和理解。′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这肯定不是被明军火炮打下马的,问题应该出在地面。
在没弄清楚脚下这片看似平坦的地上,究竟隐藏着什么致命陷阱之前。
即便是最悍勇的清兵,也不敢再冒然催动坐骑向前猛冲了。
混乱之中,那些摔倒在地、正挣扎着想要爬起的清兵,终于有人摸到了让自己战马失足的“元凶”。
有人从泥土中摸出了一枚带着尖锐倒刺的黑色小玩意儿。
“是铁蒺藜!”
一声惊怒的嘶喊划破了混乱的喧嚣:
“明狗在这里撒了大量的铁蒺藜!”
“嘶—”
周围的清兵闻言,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铁蒺藜?
这玩意儿什么时候撒下的,难道是明军战前就偷偷布置好的?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际,一个脑子转得快的清兵猛地拍了下脑袋,恍然大悟般地高声喊道:
“是炮!一定是明狗刚才打的那轮空炮!他们用炮把铁蒺藜当霰弹一样撒到这里的!”
这一语点醒梦中人。
联想到那轮看似毫无道理、白白浪费弹药的炮击,众人心中豁然开朗!
“原来如此!好狡猾的明狗!”
咒骂声西起。?x/i?n.k?s·w+.?c?o·m\
这一刻,这些身经百战的清兵,对眼前这支明军的狡诈阴险程度,不得不做出了一个全新的的评估。
亲眼目睹了自己“灵光乍现”的杰作,利用虎蹲炮抛撒铁蒺藜的计策竟然取得如此奇效。
霍伟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得意。
他咧开嘴嘿嘿笑着:
“这比首接轰一轮霰弹管用多了!
以后对付鞑子重骑,这招‘天女散铁花’完全可以当成常规战术,让他们好好喝一壶!”
站在望楼车上的卢方舟,借助千里筒的视野,看得比霍伟更加清楚。
他冷峻的脸上也不由得掠过一丝赞许的笑意,心中暗赞:
“霍伟这小子脑瓜转得是真快!”
他目光扫过中路那片被铁蒺藜覆盖、让清兵进退维谷的区域:
“呵呵,慢慢清理吧,等你们费劲巴拉清理得差不多了。
我这里铁蒺藜还多的是,随时可以再给你们加餐,保准管够哈。”
他的视线从中路的混乱移开,扫向战场两翼。
只见清兵中路的冲阵虽然近乎停滞,但两翼的蒙古骑兵却并未受到铁蒺藜陷阱的影响。
方才卢家军的虎蹲炮火力几乎全部集中于中路,无暇顾及侧翼。
此刻这些蒙古兵,己经毫无阻碍地逼近到了距离军阵两翼仅有七十步的距离。
在卢家军车阵的两翼,负责防守的是石文、石武的两哨步兵。
“放!”
随着军官口令。
早己严阵以待的鸟铳手们立刻开火。
一排排硝烟瞬间腾起,铅弹撕裂空气,朝着冲锋的蒙古骑兵激射而去。
不断有蒙古骑兵或是被击中身体栽落马下,或是战马中枪悲鸣着翻滚在地,将背上的骑士狠狠甩出。
人仰马翻的景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