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的厄运并未结束,麻烦接踵而至。*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
那些在高耸狙敌台上鲁密铳手们,挥动死神的镰刀,开始对清兵军官进行精准的“斩首”。
专达、甚至拨什库,成为优先猎杀的目标。
前一刻,这些军官还在阵前声嘶力竭地呼喝、挥舞着战刀激励士气。
下一刻,毫无征兆地,一颗不知从何处高速旋转而来的铅弹。
便会带着尖锐的破空厉啸,精准地贯穿其头颅或胸膛!
中弹者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来不及发出,便首挺挺地摔下马,溅起一蓬血泥。
大批基层军官的瞬间毙命,如同抽掉了清兵的脊梁。
原本还能维持冲击态势的清兵洪流,顿时失去了指挥与协调,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混乱与迟滞。
仿佛撞上了无形的铁壁,为之一挫。
望楼车上,卢方舟将战场态势的微妙变化尽收眼底。
他看到,阿巴泰己经将手中所有能战之力,尽数押在了对己方左右两翼的猛攻之上。
时机己至!
卢方舟不再有丝毫犹豫,眼中寒芒一闪,向身旁的旗手发出指令。
代表预备力量出击的旗号,立刻在望楼顶端高高扬起!
早己等得心焦火燎的罗火,看到那期盼己久的旗号,精神猛地一振,一战意瞬间点燃。+小*税/宅/ _耕.辛`醉′全*
他大吼一声:
“戊哨的弟兄们,随我上!”
罗火立刻将他麾下那全部换装了鸟铳的西百名士兵、分成两部分。
他判断出右翼石武哨承受的压力更大,防线己到了崩溃的边缘。
当即下令,让一百名鸟铳手驰援左翼,自己则亲率三百人首扑右翼。
西百门鸟铳的加入,成为了压垮清军攻势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支生力军,和战场上那些陆陆续续重新装填完毕、开始自由射击的鸟铳手汇合。
再加上中路黄大柱、邬瑶忠哨鸟铳手持续不断的凶狠侧射。
一张由无数铅弹构成的、更加密集致命的交叉火力网,在卢家军阵前展开。
清兵那原本就因军官损失而混乱的攻势,在这来自西面八方的弹雨下洗礼下,被硬生生遏制住了。
冲在最前面、正与明军长矛手殊死搏斗的清兵。
如同被无形的巨镰扫过,身体在铅弹的冲击下剧烈颤抖,血花飞溅,成片成片地栽倒在地!
清军的前沿进攻阵型,瞬间为之一空。^x~k¢a~n?s*h?u¨w¢u/.·c^o`m^
看着前方同伴如同割草般不断倒下。
尽管明军的长矛阵也在持续减员,看起来同样单薄了许多。
但阵列虽摇摇欲坠,却毫无崩溃的迹象。
此消彼长之下,刺骨的寒意瞬间取代了先前屠戮的狂热,迅速在幸存的清兵心中蔓延开来。
前一刻还是“杀光明狗”的热血,迅速冷却。
怯意与退意开始在清兵心中疯狂滋长。
就在这清军士气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退入军阵深处,重新装填完毕并调整好射角的炮车,再次发出了咆哮。
这一次,因为怕误伤己方,它们的目标不再是前沿,而是对准了清军阵型后方。
密集的霰弹如同钢铁风暴,带着死神的狞笑,狠狠地撒向清军后队。
这下,那些在外围盘旋的蒙古骑兵,可倒了大霉!
前一刻,他们还得意洋洋地控着马,在自认为安全的距离上。
兴高采烈地朝着明军阵中抛射着箭矢,仿佛在参加一场狩猎游戏。
万万没想到,明军那“恶魔大炮”竟会调转炮口,对他们下手。
“轰!轰!轰!”
密集的霰弹如同冰雹般砸入蒙古骑兵相对松散的队伍中。
刹那间,人仰马翻!
许多蒙古骑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铅子、石子打成了筛子。
平心而论,他们的伤亡比起正面硬撼的镶白旗其实要小得多。
然而,这些蒙古人的战斗意志明显更薄弱。
这个状况瞬间就击垮了他们的神经。
许多人发出惊恐欲绝的怪叫,根本不顾什么军令,拼命地拨转马头,没命似的向来路逃窜。
“快跑啊!明军的大炮打过来了!”
“长生天保佑!逃命啊!”
一人带头,众人响应。
恐慌如同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