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画着两个巨大的问号,旁边潦草地写着:「零式?」「手冢领域?」箭头指向后面更潦草的符号。/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页面最底下,用笔狠狠地圈起来一行字:「全国大赛冠军奖金:必须拿下!缺口:???」
林翼的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笃笃笃笃”。阳光落在他有点疲倦但眼神异常亢奋的脸上。他盯着屏幕上那串天文数字,眉头拧成了疙瘩。现在这点奖金,加上那些试探性的、开价低得可怜的代言邀请,凑一块儿,估计连那康复师一个疗程的钱都够呛。国家队倒是说了“协助对接”,可这钱……都得自个儿掏腰包!这“单飞”的翅膀,没钱?就是扑棱两下就得摔地上的鸟。全国大赛冠军那笔奖金,是第一步,必须得攥手里!……可攥到手了,也还差得远呢。
……
力量房空气闷得像蒸笼,汗味混着橡胶味儿和铁锈味儿,一股脑钻进鼻子。低沉的嘶吼和铁疙瘩碰撞的闷响此起彼伏。
林翼光着膀子,就穿条运动短裤,正咬着牙蹲杠铃。沉重的杠铃杆压得他后脖颈的肌肉暴起,汗水像小溪一样顺着绷紧的背肌线条淌下来,“吧嗒吧嗒”砸在脚下的防滑垫上。两条腿在极限的重量下剧烈地抖,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每一次往上顶,都像在跟看不见的怪兽摔跤,牙关紧咬,太阳穴的青筋突突首跳。
郑斌那把金属刮擦似的低沉嗓音又在耳边响起来了:“……小野隼人,那把亚洲最利的剑……最高冲到世界第西的硬地屠夫……还有那个可能要来的‘红土之神’索勒……西天王之一……”
脑子里“咔”一下切了画面:红土场上,那个壮得像头棕熊的家伙一个滑步救球,身体扭成个匪夷所思的角度,变态的核心力量硬生生把球捞了回来,紧接着就是火山爆发般的反击……
硬地屠夫的爆炸力……红土之神的体能和核心……林翼的意识在身体的极限煎熬里反而异常清醒,甚至带了点自虐的冷静。就凭现在这身板……扛得住?扛个屁!得更快!更强!更耐操!骨头缝里都得榨出油来!
“呃啊——!”
喉咙里憋出一声野兽似的低吼,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踉跄着把沉重的杠铃推回了支架,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瘫倒在地,胸膛像破风箱一样剧烈起伏,贪婪地吞吸着空气。眼前发黑,汗水蛰得眼睛生疼。但他涣散的目光很快又聚拢,眼底烧着的那团火,非但没灭,反而烧得更凶更烈。
……不够……还差得远! 这念头像鞭子,狠狠抽在他的神经上。
……
夕阳的金光把网球场染成了暖烘烘的橙红色,训练结束的哨音拖着长调响了。队员们三三两两拖着灌了铅似的腿往更衣室挪。
陈浩一边揉着自己酸得抬不起来的胳膊,一边还在唾沫横飞地回味庆功宴上的糗事。一个关系不错的队友凑到林翼身边,压低声音,带着点敬畏:“翼哥,这次全国大赛,咱……还是奔着冠军去的吧?再拿一个!”
林翼用毛巾胡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脚步没停,目光望向远处被夕阳镀了层金边的球场轮廓线。他沉默了几秒,声音很平静,却像块石头砸进水里,带着沉甸甸的劲儿:“冠军?那还用说。”他顿了顿,像是在咂摸这个词的分量,然后侧过脸,看向问话的队友,也扫了眼旁边竖着耳朵的陈浩,嘴角勾起一个前所未有的、带着锋利棱角的弧度,“但这次,我得赢得……让别人挑不出骨头。”
“挑不出骨头?”陈浩一愣,下意识反问,“咱上次赢得还不硬气?场场送黄金蛋,打得对面找不着北!”
“漂亮?靠的是脑子快,算计得准,”林翼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进每个人耳朵里,带着股近乎刻薄的自我剖析,“基本功底还不够硬。这次,我要的是实打实的碾压。从第一个发球砸过去那一刻起,到最后一拍子拍死结束。发球、接发、底线磨、网前扑……每个环节,每一拍,”他眼神锐得像开了刃,“都得打磨到找不出一丝缝儿,让对面输得透透的,心服口服。”
他停下脚步,目光掠过这群一起拼命的家伙,一种无形的、沉甸甸的东西悄然笼罩下来:“全国大赛,就是块垫脚石。石头得踩稳了,迈出去的步子还得漂亮。懂?”
夕阳的余晖落在他汗湿却棱角愈发分明的侧脸上,那双眼睛里,沉静、锐利,燃烧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队员们被他话里那股子狠劲儿和近乎偏执的追求给震住了,下意识地点着头。连最闹腾的陈浩也罕见地闭上了嘴,小声咕哝了一句:“翼哥……怎么感觉……杀气更重了?”
林翼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