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个画叫什么。?x/i?n.k?s·w+.?c?o·m\”

李律师费力摁住怀里蛄蛹扭动的橘猫，皱眉道：“我就首说了吧……我确实和屋主是朋友，他……前两天，发了个朋友圈，说是接了朋友一个画画的单子，要画什么十三个人，围在一起表演个节目还是什么，里面有叛徒啊卧底什么的，还有个人会死……”

“总之乱七八糟的，我估计他发朋友圈的时候己经脑子不太清醒了……他前几天通宵和人喝酒，估计没缓过劲来。”

简红越听越琢磨越觉得熟悉，若有所思：“难怪你一首觉得我们是在拍综艺……”

十三个人，这不就是现在副本里的人类数量吗？

“又是要演节目，又是有卧底，只可能是拍综艺吧？”李律师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没破皮，但终归还是痛的，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压住猫爪，深深地叹了口气。

简红笑着问她：“那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在拍综艺吗？”

李律师无语瞥她一眼，指了指身后的地面：“你觉得呢？”

再坚定的唯物主义，遇上这场面，也很难不觉得世界观在破碎吧？

“也不一定啊，非要解释还是能解释的，比如吃了菌子，或者不小心吸入了什么致幻类气体……”简红随口道，拍拍裤子站起身。′p,a¨o¨p^a?o¨z*w~w_.-c/o,m+

李律师头疼：“所有人都吃了菌子，并且所有人看到的幻觉都一模一样吗？真科幻啊，联机打游戏呢？”

简红注意到书桌上的电脑，这张书桌上有两台电脑，倒是新奇，大部分人应该不会需要同时在一张桌上用两台电脑。

两台都不是笔记本电脑。

她分别敲了敲两台电脑前的键盘，两台电脑自动亮起，都没有锁屏，一台放着最近热播的电视剧，一台显示着游戏界面，还是个手游，但因为副本内强制断网，屏幕上正转着圈。

愣了一下，简红问：“你是屋主的朋友，你知道他工作是干什么的吗？专职画画？”

“应该是？”

“专门画油画的？”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李律师一手揣猫，一手抓地上的废纸团，每一次伸手都相当艰难，“我只知道他经常拖着不交稿然后被甲方夺命连环call。”

“……他应该不是专门画油画的吧？”

简红在桌面上的一堆乱麻中找了下，桌上有废纸团，有笔，有没喝完的咖啡，但怎么找，都只有一个鼠标。

她点了下，发现是连接后面那台电脑的。￠搜???搜-?ˉ小ˉe说??网3#: <首3发^

李律师想了想：“你是说他油画工具不全？”

“工具不全倒是其次，颜料不全，这个问题就很致命了，除非他是一时兴起，所以只买了一点点回来试用一下……”

或许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颜料有刺鼻性气味，简红心想。

她白天下午紧急恶补油画基础常识的时候，科普博主说，好的颜料是不会有很难闻的味道的。

屋主要不就是缺钱，要不就被坑了，要不就纯新人。

能住装修这么精致的房子显然不会缺这点小钱，只能是被坑了或者纯新手。

简红把后面那台电脑被全屏的电视剧画面关掉，后面显示出一个知名的电脑绘画软件，空白画布上满是纷杂的黑色线条，看不出到底是在画什么，也可能是单纯的无意义发泄。

思路顿了一下，她伸手摸了下后面那台电脑，没有反应。

又伸手摸了下前面这台电脑，游戏界面依旧转着网络连接失败的圈，依旧是没有反应。

……猜错了？

简红试探着点了几下前面这台电脑屏幕最底端的导航栏。

叮咚一声，屏幕被指尖点出了个“无响应”的提示框，闪烁着白屏，询问电脑前的人：是否要强制关闭该软件？

……所以不是没反应，是软件崩溃，电脑死机了。

“这是个数位屏。”简红点掉提示框，把游戏界面强制退出，在底部的导航栏里找到了个和另一台电脑显示的同样的绘画软件，“屋主不是画油画的，他是专门干数字绘画的。”

“数位屏？”

李律师惊讶抬头，也站了起来，把怀里的橘猪往上托了托，才试探着伸出手指在数位屏上点了下，绘画软件上的画布瞬间在对应位置出现了个黑色的小点。

“还真是，难怪他买油画材料都只买了那么一点，怕买多了用不完吧……”李律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桌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