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里无悲无喜。

简红盯着画布上的“眼睛”，观察了一会它的反应。

怪物还真的没有表现出任何与“嫌弃”“厌恶”类似的负面情绪，和之前首面蟑螂的时候完全两模两样。

画布前的人还在自信满满地介绍自己的“旷世巨作”。

“现在是夏天，对吧，没有人会不害怕夏天的蚊子，所以我就干脆利用蚊子和地上的红色颜料，画了个蚊子吸血然后被反杀一巴掌拍死的……”

“可是倒计时没结束诶。”有人好心提醒。

00:00:12

画画的人看着空气里仍然在变化的数字，愣了一下，疑惑地扭头问画布：“我……啊不，蚊子这不算画完了吗？”

“眼睛”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

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画画的人也不生气，只困惑地挠着头转回来，对上其他人或警惕或担忧的视线，一副很是无所谓的样子：“哎，不要紧啦，反正就算画错了，死个蚊子又不要紧，我反而还多了个蚊子变成的颜料……”

不知道是在安慰其他人，还是在安慰自己。

说话间，倒计时己经来到最后一秒。

00:00:00

“唉，”画布上的东西清了清嗓子，先是装模作样，很遗憾一般重重叹了口气，转而又笑嘻嘻地说，“真遗憾啊，你……”

“——们。”

怪物满意地看着投过来的每一道惊愕的眼神，高声笑道：“画、错、啦！”

下一秒，血雾混合着惨叫炸开。

熟悉的流程，熟悉的颜色，熟悉的一片寂静。

这一次，是林破军最先走上前，挥开了血雾。

但她停在画布前顿住了。

她让开位置，为其他人展示画布前的情况，以及……为什么她会愣住。

地上只有一颗水果，是一只小小的“梨子”。

老样子，晕乎乎的黑色豆豆眼，黑线条一样的手和脚。

“只有一只水果，”林破军简明扼要，“蚊子和人，只有其中一个变成了水果，另一个……”

她顿了顿：“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