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掌记封馆入库,保存在翰林院,供给后人观瞻。
它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似乎可以预想到后世对这位少年将军的评价了。
赫赫战功又如何,功名累累又如何,都得在前面加上一个原来喜爱“□□”的称号。
嘶,恐怖如斯。
它看着轻描淡写加上了这一笔的其砚,却仍是先前那副表情。
唔,凤凰男爱吃醋还小气,报复心重。
记下来记下来!
而正殿上,尚不知自己今日这番言语将“流芳百世”的苏远正肃了面容,说着此番来意。
“皇上,臣在京郊一处别院发现了这个。”
他从衣袖中取出一件什么物什,躬身呈上,赵武帝身后的内侍走到近前轻轻取走交予赵武帝。
“昨日午后,一友人约臣去汴京郊外赏湖景,泛舟游玩。后至翠微湖岸休憩,臣闲来无事便在四处逛了逛,不慎误入一家别庄,因听见内有泣音争执,本不欲管他人家事,只是院内一男一女争执之时似乎听见了‘皖南事变’几个字眼。”
近日,“皖南事变”闹得沸沸扬扬,起因是朝廷拨于皖南的一笔足有二十万两的赈灾银钱竟在半路不翼而飞,连带着护送官银的官差俱亡命途中,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博古道上血流成河,装载二十万两白银的空箱却徒留原地,二十万两白银竟是不翼而飞。
消息传入汴京,赵武帝大发雷霆。
只因“官银失窃”已经不是第一回,只是以前比起这二十万两白银只是小数目。
今次这丢失的二十万两白银本是赵武帝用于修建西南驰道之用,此时被派出去充作皖南赈灾之用,已是巨额。
这次丢失,虽不至于伤筋动骨,但灾情刻不容缓,百姓性命刻不容缓,后续再派出去二十万两白银,亦只能再次紧急挪用其他款项。
尽管大局为重,赵武帝收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再次命户部尚书挪了二十万两白银,由五千禁卫军护送,总算是平安到达。
但灾情减缓,官银失窃的火气却一直消不下去。
更为可恨的是与先前数次一般,这次“皖南事变”仍是查不出任何端倪。
似乎那二十万两白银就是在半道上不翼而飞了。
但这事又处处透着蹊跷,虽然第一次护送二十万两白银的只有区区数百人,但敢对官差下手,轻松将这数百人除去的对手又该是多大的力量。
对方那么多人难不成便没有事先或事后走漏风声?
博古道上竟是无人关注到?
这前后城池的官府竟是一点都无头绪?
辖内是否有足够形成规模的山匪或是强盗力量就都不得而知?
一个晚上,纠集了那么多人,偏偏留下空箱,莫非对方伪装成商队,本身便带了许多空箱,特意蒙混视听?
可这么多箱的白银,“皖南事变”之后,前后城池戒严,却俱无搜到这些白银的一丝踪迹。
处处透着蹊跷,却仿佛笼了一层模糊阴翳的纱,叫人隐隐约约辨不清真相。
也因此,此时,赵武帝一听苏远提到“皖南事变”便瞬间变了面色,一边听着苏远叙述,一边接过太监手中的“证据”。
这批官银乃是汴京炼制之后而出,因是今年新炼制的,因此这批官银底部俱刻有“天顺人和”的字样。
也正是这二十万两白银都有着今年新出的印记,若是短时间能够找出,便不难顺藤摸瓜,或许能够摸出事情真相。
也是因此,近日被赵武帝调派出去勘察“皖南事变”的官员、暗卫不在少数,皆在全力探查之中。
若是过了这段时间,待那窃了官银的贼人将这二十万两白银俱全部再行熔化,炼制出新的银锭或是银块,新的银锭银块并无印记,便再没有了证据或是线索。
幸而,苏远兴起的随处走走竟然带来了这般重要的线索。
被呈上龙案的正是一枚刻有“天顺人和”字样的官银,毫无疑问,正是出自这一批不翼而飞的二十万两白银。
赵武帝微微坐直了身子,面容严肃了几分。
“只是提及‘皖南事变’后,那对男女似乎便忌了口,臣怕打草惊蛇便也没有惊动二人。只是事后趁机溜进了那处别院,便在书房的一处暗格发现了这个。”
苏远不急不缓地说着,尽管发现了这般重大的线索,却也没有欣喜之色。
“回到汴京后,臣便派了人去打听那处别院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