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团火焰。
“汴京守门的将士都是一群废物不成,这么多天调查官银失窃的官员差事都办到狗肚子里去了?”
“一群酒囊饭袋!”
越说越气:“来人,将守城的将士都褫夺官身,贬去西南修驰道!”
殿内瞬间跪了一地,帝王之怒,雷霆之威,众人俱皆两股战战,大气都不敢出。
苏远亦是跪下:“圣上息怒,现下当务之急是追回失窃的二十万两白银。”
良久,赵武帝才隐约压下心间火气,仍是面色生怒:“的确不宜打草惊蛇,这些人暂且压下,等追回官银,朕非得治他们一个失察之罪。”
“圣上英明。”
其砚提笔在洁白的宣纸上片刻不停地掌记着,此时告一段落,却不由微微蹙了眉头。
皖南事变,官银失窃,前世也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
二十万两白银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加上先前便偶发的官银失窃,新仇旧恨。
前世哪怕远在权利中心之外的他也听说,赵武帝也同样发了这样好大一通脾气。
只是前世这时的他仍在翰林院坐着冷板凳,并未这么早便开始行入宫掌记之责,且他前世也并未与李侍讲交好,更是不曾发生过换值之事。
因此,前世的他并未听说苏远今日进宫与赵武帝的这一番谈话。
这中间,居然还出现了这么关键性的证物?
失窃的官银又是如何在风口浪尖之上竟从博古道脱身,再次出现在了汴京?
幕后之人当真有这般大的能量,却仅仅是将这般大的能量用在了偶发的盗窃之上?
只不过,虽未了解地如这次一般细致,前世他也的确听说这桩官银失窃案曾经有过重大进展。
想来,便是苏远提供的这个关键性证据了。
但是,不幸的是,前世直到赵武帝驾崩,这出“皖南事变”连带着先前的官银失窃也未理出个究竟。
而新帝登基,短期之内并未再次发生这般大的“官银失窃”,自是不会花费更多精力在这样的遗留问题上。
突然想到什么,他眸光一顿。
前世自新帝登基,前几年的确也再次偶发了类似的官银失窃。
后来他执掌权柄之后,在护送官银上也动了不少脑筋,除了增派护卫,暗渡陈仓、偷天换日都不是没做过。
只是,彼时实在事多压身,他也未曾花费过多心力在追回官银一事上。
不过略施小计,几番计策之下,倒也管用。
既不曾再次发生官银失窃,之后他便也将这回事抛之脑后。
可若结合今日苏远与赵武帝的一番谈话中看,那些“盗贼”若真有那般滔天本事,岂会因他随意的“雕虫小技”便没了章法计策,彻底放弃这般生钱的好来路?
而不知从哪一年开始,这官银失窃的案子便彻底消失无踪,再不曾有了。
呵,总不能是江洋大盗良心发现决定金盆洗手了吧。
前世的一些细枝末节如抽丝剥茧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苏远与赵武帝猜测那些官银是被“盗匪”不知施了什么通天手段悄无声息地劫走,又不知施了什么通天手段在城城戒严之下竟然又偷渡回汴京。
扰得他也被带入了误区。
那些“盗匪”若真有这般通天手段,何须偷官银,不若来皇宫偷个传国玉玺来得实在。
哪有“盗匪”能有这样的通天本领,那批官银更不会自己长了脚或是隐了身。
但,若是那批官银本便从来未出过汴京呢?
若是那“盗匪”也不是真的“盗匪”呢?
这般想来,他面上便不由露出几分讥讽。
破绽百出,未有究竟,调查此事的官员可不都是“酒囊饭袋”。
666在一旁也听得入了迷,百思不得其解,一转头便对上自家宿主一副若有所思随即恍然大悟再随即讥讽嘲笑的神情……
【宿主,你知道这官银失窃的真相?】它小心翼翼眼含期切地问道。
其砚淡淡瞥了它一眼,又低下头,整理着方才的断句:“不知。”
666:【……】
不知道你露出那样成竹在胸、复杂、蔑视的眼神是要闹哪样!
哼,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它怀疑宿主方才都还在思考着如何对付情敌呢。
而大殿之上的猜测却愈发“平实”。
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