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若是做不到朕夸赞的才干出众、举一反三,可得好好掂量掂量了。
名为“夸”,实为“敲打”,用词典雅些,说是“鼓动”亦可。
但哪怕真是这番意思的赵武帝也未料到其砚会这番回答,他头一次被一个臣子噎住。
“既如此,那爱卿可勿要令朕失望。”
“见见你身旁的苏远苏小将军,我朝定国良将,可比你还要出众几分。此番探查‘皖南事变’,你要好好协助苏小将军,追回被窃的白银。”
这话比起方才对着苏远要略微不客气了几分,也是略微亲近几分。
可不,一个外臣,一个女婿,对着其砚这个算是半个自家“小孩儿”的夸一夸“别人家小孩儿”,再正常不过。
更别说,就现如今看,其砚不过初涉官场,未来如何尚未可知,前程可观仅是旁人推测,在明面上的却无论是功绩、声名,的确是“明明白白”地不如苏远。
是事实。
但666保证,虽然自家宿主面色分毫未变,但心里一定在不服,小心眼的凤凰男肯定在记仇!
它就飘在两人中间,睁大了眼争取不错过一分一毫有可能的“名场面。”
只是两个同样容貌、身姿、气势俱是出众的年轻人互相拱了拱手。
其砚面上含了微微的笑意:“那便仰仗苏小将军,下官定竭尽全力协助将军破案,追回失窃白银。”
苏远眼眸微闪,礼貌回礼:“尚需仰赖其修撰协助。”
看见自己看好的两个年轻臣子站在一处,皆是容貌盛绝,身姿出众,瞧着也颇赏心悦目。
赵武帝得知将有可能追回失窃白银后心情便是松快许多,此时更是心情闲适。
瞧着两个芝兰玉树的青年才俊,他心下微动:“其爱卿,方才朕夸你之言,可是都如实掌记了?不若拿来朕瞧上一瞧。”
其砚面色一僵,极难得地闪过一丝不自然。
赵武帝眉梢微挑,原本三分的兴致立马上调到了五分。
他淡淡瞥了身后侍立的太监一眼,那太监当即心领神会,小步快速前往偏殿取其砚方才的掌记。
666被惊得在半空中歪了身子,连忙回到系统空间,打开录屏功能。
掌记呈上,不失其砚平时水准,不过是听着的功夫,便已经将大致内容尽皆整理成文,是可以直接被存入翰林院封档的程度。
赵武帝一目十行,心下满意,目光跳转到方前他与苏远谈话之时。
本是想寻着这位平日总是过分沉稳的青年人是否真如方才表现一般,被他夸赞地起了羞愧之心。
他真心有点好奇,若是臣子当面听到被他夸赞,且自己还是掌记之人,会如何掌记。
只是,行云流水的掌记上,帝王夸赞其砚的话语不过被浓缩成了一句:命翰林院修撰其砚从旁协助。
心下还来不及蔓延上失望,目光不过微微流移,便看见了再前面几行,掌记上诚实耿直的记载:
怀远将军苏远,称心悦有夫之妇,帝驳之。
怀远将军苏远,主人公没错。
称心悦有夫之妇,方才苏远是说着心上人已有婚事,这,也不一定是已经婚约履行完毕,可能只是有了婚约呢?勉强算没错吧……
被帝驳之,没错。
赵武帝的眉头看得都忍不住皱起跳了几跳。
短短数语,这样的掌记留存后世,苏远的名声还真清白不了了。
他眼眸锐利,直直扫向其砚。
这是故意的还是只是不小心为之?
只是,看见仍侯在下首未曾离去的苏远,他将斥责之语咽下喉咙,先前才刚刚在苏远面前大夸特夸了一番,这便感受到了“打脸”的感觉。
但是,帝王之言,岂会有假?
他清咳了咳,轻描淡写地将掌记置在面前龙案上,还要“装”出一副满意的样子。
“苏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苏远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不知帝王一番操作是为何意,但现下似乎是还有事与这位其修撰相商。
他心下闪过疑惑,也并未深究,随着赵武帝的意便告退出了宫殿。
苏远走后,赵武帝的面色便微沉了几分,他收起方才和缓的面色,语气斥责:“你这写得什么东西?”
并未直接开口,他相信这个好臣子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
紫宸殿内还侯立在一旁的宫人们纷纷微微抬头,眼里闪过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