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无疑是自寻死路。快去备车,我要去兴州面见谭大人。”
午后,谭云兴刚刚午睡醒来,从床榻上坐起后,他的眼皮便跳动不停。
“咦?难道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谭云兴暗自嘀咕着,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皮,却依旧止不住跳动。
“老爷……”
家仆来到门外,弯身禀道:“郑大中前来求见。”
谭云兴眉头紧蹙,这个郑大中与自己同乡,他任秀岩县令时,对自己阿谀奉承,逢年过节,那礼品更是从未间断。只不过他得罪了顾冲,现如今不但丢了官职,还搭上了儿子性命。\零^点/墈/书^ \冕!费!阅_读\
可自从他被罢官之后,两人便再无任何交集。然而今日,他却突然不期而至,这让谭云兴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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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云兴踌躇不决。若是不见,恐会落下一个不近人情、心胸狭隘的名声。若是见了,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又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可说见我何事?”
谭云兴思忖过后,试探问道。
家仆答道:“他说,前来兴州办事,顺路参拜大人。”
谭云兴轻轻点头,猜疑的心也随之放松了下来。
“既然这样,便请他去客厅上吧。”
家仆领命而去,谭云兴缓了片刻,起身来到铜镜前,整理一下衣着后,便向外厅走去。
两人几乎同时来到外厅,郑大中见到谭云兴急忙拱手作揖:“小民见过谭大人。”
谭云兴客套笑道:“诶,郑大人,你我何需客气啊。”
郑大中面色尴尬,讪笑几声道:“谭大人言重了,如今我已无官职在身,不过一介草民罢了,岂敢妄称大人。”
谭大人拍拍额头,呵笑道:“哎呀,是我疏忽,莫怪,莫怪。”
“岂敢,岂敢……”
“郑员外,请进。”
“谭大人请。”
两人厅内落座,谭云兴开口直问:“你离开秀岩又去了哪里?怎么今日这等清闲,跑来我府上了。”
郑大中叹声道:“唉!我实无颜面再留于秀岩,唯有迁往玉清郡。今日至兴州,念及谭大人昔日照拂,特来致谢。”
谭云兴摆手道:“算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郑大中面上悲凄,又道:“谭大人,我儿自作孽不可活,此事我无话可说。但是近来我又听闻一事,还请谭大人主持公道。”
谭云兴紧眉相问:“何事?”
“如今秀岩县城内,这个顾冲宰杀耕牛,将牛肉送与百姓分食,不知大人可知此事?”
谭云兴摇头道:“这等事情我倒是未曾听说,可有何不妥之处吗?”
郑大中眯起眼睛,哼声道:“大人,他杀的可不是一头牛啊,据说杀了不下二十余头。”
“啊!什么?”
谭云兴心中震惊不已,二十多头耕牛,他顾冲竟敢做出如此胆大之事!
郑大中阴恻恻地看着谭云兴,质问道:“不错,只是不知他如此行事,可是大人您授意的?”
这句话问得谭云兴哑口无言。
若是回答是自己应允,那么自己就知法犯法,官职难保。若是回答不知,那顾冲就是擅作主张,罪不可赦。
郑大中当即起身,施礼道:“谭大人,此事重大,还请大人三思。若不处理妥当,只怕传了出去,对大人亦是不利呀。”
谭云兴听得心中不爽,这郑大中分明是在要挟自己。可他又无可奈何,谁让郑大中抓住了理呢。
“此事……你从何得知?”
郑大中冷笑道:“这顾冲胆子如此之大,将牛肉分食众多百姓,又怎会瞒得住?只怕此时秀岩城内,百姓家家都有了牛肉呢。”
正在谭云兴为难之际,主薄急匆匆跑进厅内,禀道:“大人,京师八百里加急。”
谭云兴望了过去,忙问道:“何事?”
“皇上欲来兴州,此时已在路上了。”
“啊……!”
谭云兴一听顿时失了神色,哪里还顾得上郑大中,急忙道:“快唤众人前来商议……”
说完,谭云兴向着郑大中连连挥手,急促道:“你且先回,此事过后再说。”
郑大中略微犹豫,点头道:“好,既然谭大人有要事,那小民先行告退。”
从府衙内步出,郑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