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
……
在清洲织田家织田信友切腹自尽后,下尾张守护代就没人了,而织田信长就对这个幕府役职产生了兴趣,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一个有点用处的名义,因此胜幡织田家的织田信长就对这个幕府役职产生了兴趣。
之前在和今川家的和谈中,一开始只有今川家凭借优势提出了条件,但是到了后面,织田信长为了能够在大义上压制住那些想着“我效忠织田,织田效忠今川”的蠢货们,不得不提出了他的条件——今川家需要和斯波义银一起为他出任下尾张守护代背书!
今川家的回复是:“先把今川家执权座的关门弟子他妈交出来!”
织田信长:“你们tn的为啥不要我亲妈?”
关于把自己亲妈交出来的提议,织田信长是认真的,但是今川义元要织田信秀老婆有什么用?他又不是曹贼……
他要的他弟弟的老婆——呃,他也不是李二凤——他只是需要完成对小师弟以及乌帽子子的约定……
现在,松平竹千代的母亲,於大之方,按照双方的约定,终于由织田信长在说服久松俊胜后,派人送到了冈崎,而执行这次任务的,就是织田信长几兄弟中单看外表风度最适合搞外交的织田信行。
冈崎城御殿的障子门半掩着,夏末的蝉鸣混着远处练兵场的吆喝声飘进来,在檀香氤氲的空气里撞得七零八落。织田信行跪坐在冰凉的榻榻米上,藏在官服广袖里的手指不自觉蜷起——他能看见自己腰间家纹带在榻榻米投下的褶皱,像极了此刻他面对东海道霸主时紧绷的心境。
"於大之方已在门外等候。"他垂着眼,声音压得平稳,额头几乎触到地面,"还望治部大辅大人记取前约,家兄的下尾张守护代役职"
上座传来折扇轻敲掌心的声音。今川义元一身公卿服饰,金漆家纹在漏进来的阳光里泛着冷光,他慢条斯理地摇着木梳纹折扇,和服下摆扫过铺着的白绢垫,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
"不,"他突然开口,折扇"啪"地合上,指节叩着膝盖,"今川家可没说是织田信长的下尾张守护代。”
“嗯?治部大辅难道要食言吗?”织田信行顶着东海道第一弓取的威压质问道。
"今川家只答应为胜幡织田家谋这份职。"义元重新展开折扇,扇骨划过空气的声音格外清晰,"至于是你那两个兄长,还是你,或是哪个乳臭未干的弟弟"他顿了顿,视线落向窗外摇曳的杨桐枝,"这与我何干?"
听出今川义元弦外之音的织田信行眼睛瞳孔一缩,“治部大辅大人的意思是……
"尾张需要个懂规矩的主。"义元忽然笑起来,折扇在掌心转了个圈,"总不能让个光着脚跑大街的傻瓜当家吧?"他前倾身体,屏风上绘着的猛虎仿佛活了过来,阴影正正罩住信行,"何况,信长是蝮蛇的女婿。你说,将来尾张的守护代,究竟苗字织田,还是苗字斋藤?"
信行的呼吸骤然停滞。远处传来战马受惊的嘶鸣,他猛地伏下身,额头重重磕在榻榻米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在下明白了。"
檐外的蝉鸣声陡然拔高,今川义元重新摇起折扇,看着那抹伏在地上的藏青色官服,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