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的眼靠近顾柳依，赖上了。

之后，顾柳依便?让念绯住在了闺中，她们一拍即合，都貌美，也都毒如蛇蝎。最初两人还客客气气，一人读书，一人在椅榻上修炼，大多时候井水不犯河水。

只不过，三月后，念绯就被顾柳依推到了床榻之上。

她问蛇妖：“人世欢愉是什么样的？”

念绯气息不稳地答：“你看的什么杂书？”

“什么书都看了。”

念绯轻笑，她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那书中讲得生涩难懂，我也不知?，不如试试。”

顾柳依便?俯身?吻了上去，她已及笄多时，及笄的女子怎么不可以初尝人事?？

那些伦理啊纲常啊，挑些想遵守的便?遵守好了，困不住她。

……

一年?里，她和念绯做了很多事?，纠缠也越发?深厚。

顾柳依命里有一死劫，染了天花，又生了肺热，府中无人敢照看，眼见着?要死了，念绯这蛇妖不知?寻了什么法子，取了其它妖的妖丹，给顾柳依服用。她应了一劫，却是乱了天道。

顾柳依不知?，也不管，她还活着?。

杀弟兄，也杀管事?，既杀人，也笼络和威胁人。

顾太守负责治理全郡事?务，掌管治民?、进?贤、决讼、检奸，手上权力?极大，顾柳依想为自?己长?远打算，便?清理了长?生郡原有的县令，以他人之口举荐了一个被?念绯抓住把柄的傀儡，以便?她东窗事?发?时，还有回寰的余地。

念绯是妖，在各大府邸中来去自?如，非常方便?行事?。所以，长?生郡其他官员的大小把柄，也在顾柳依手上集成了个小册子。

一人一妖日?日?相处，府中竟无一人得知?。

究其原因，是顾柳依做戏太好太全，她从小便?遮掩罪行，演起戏来神态语气掌握得炉火纯青。

即便?是在顾云洛面前，她也娇柔如柳，乖巧知?礼。除了念绯，见过她本性的都已经入土了。

她说?，女儿家要知?书达理，恭敬谦让。她说?，哎呀以后我出嫁了姐姐你受欺负可怎么办。说?得多了，顾府上下都以为她乖巧懂事?，只不过到了年?纪，小女儿心态正忧思出嫁。顾云洛还小小为她忧心了一场，哪知?背地里顾柳依已经在考量清理掉哪些不敬者。

变故发?生在半月前，那古井中涨了邪气，夜夜有恶鬼啼哭，全府上下这么多人，鬼气专扰顾柳依。被?侵扰几次，顾柳依频繁感染风寒，诸事?都不顺，身?子骨竟然差了许多。再放任不管，恐怕就被?鬼夺了命去。

念绯使了妖法和恶鬼相斗几次，对方都未露出真容。她是小妖，道行不算太高，根除不了这股浓烈的鬼气。

两人生出些害怕，一合计，便?思考着?借些外力?来帮忙镇压。

恰逢前些日?子，顾夫人要前去拜访顾县令家，顾柳依便?央求着?一同?前去湘河镇，她说?因古井之事?整夜难免，不如出去走走。

听闻南边乡野天师捉鬼经验更丰富，她便?暗中留意可用的天师。

接着?，便?有了顾县令家的事?儿。

顾县令家的小儿子在烟柳巷混迹惯了，见了堂姊妹嘴上也没个正行的，言语不端，让人生厌。念绯可不会念他只是说?了胡话?，直接在东舫上毒杀了这小儿子。

林暮晴的出现，在顾柳依意料之外。

她本以为是个招摇撞骗、牟取暴利的天师，但林暮晴借萍儿之口提起了念绯的幻形小蛇。金尾红环，确实是伤人的毒物。

顾柳依生了念头，和林暮晴见了面。

见第一面之前，她便?已观察此人许久。交谈过后，发?现林暮晴能算出毒物之形，可能真有些本事?，便?坦言自?己招惹了邪祟，邀林暮晴除鬼。

作为拉拢的手段，她还要来了丫鬟萍儿跟随出游，有意示好。

只是她不知?道，林暮晴也是因她而来。

船上落水又是意料之外。

那侵扰顾柳依的鬼气似乎按捺不住，将她推入江中，原本顾柳依入江即死，倘若她被?卷入船舷之下，不会有人发?现她落水，更别提有人救她。

是念绯不顾暴露的危险，用妖力?将她推离船舷，等待旁人相救。

念绯还顺手，将那几个新招的伙计一块淹死了。这些伙计是从长?生郡来的，跟了她们一路，或许是哪位仇家派人跟踪顾府的女眷。

接着?，念绯又毒杀了顾府的老大夫，倒不是给林暮晴解围，而是听见给顾柳依的药方不好，起了杀念。

整艘船找蛇的那阵子，谁也不知?道，念绯一直藏在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