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心，便没什么不可直面的?。

横在两人之间的?身份问题，在林暮晴看来，也不是大事。

可顾云洛明显和她?想得不一样，事也做了，但?不断回避情感?。也好，越是如此，林暮晴越要反客为主，掌握主动权。

面对柳依的?探究，林暮晴起了坏心，如实相告：“云洛没气儿了，我在水下给她?渡了股……”

“莫听她?胡说，我就是被她?推下水的?。”顾云洛截断了林暮晴的?话，也啪一下放了筷子。

念绯一头雾水：“什么啊，你俩关系这么复杂？”

顾云洛不想当着旁人的?面谈，便打住了话头：“只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不用放在心上?吗？”林暮晴低头，越过萍儿斜眼望向顾云洛。对方重新拾起筷子，开始夹桌上?的?小菜，也不多看她?一眼。

瞧见两人的?模样，柳依无声地笑了笑，她?思量片刻，转而提起：“听闻天师要在长生郡落户，可曾逛过长生郡了？”

林暮晴转过头收起了思绪，开始用膳：“沿江那一块儿熟悉了，其余地方不曾多逛。”

“那正好，天师到府上?这么久，我们还未带你去体验过这长生郡的?风土人情，如今古井的?事情也办妥了，不如改天我们一起出去逛一逛。”

柳依眨眨眼：“姐姐也别在府上?闷着了，你也不是真?会?遵守闺阁之礼的?人，赶明儿一道儿走走。”

顾云洛瞪了妹妹一眼，最后妥协：“好，你安排便是。”

第073章 邪祟22

长生郡东临湘河, 西靠灵栝山，依山傍水、人杰地灵。即便不是什?么佳节，街上的行人也熙攘热闹, 茶肆酒楼鳞次栉比，时常可见说书算命的小摊子。

人们或赶集, 或游船，前往灵栝山祈福的也不在少数。

因在外人眼中?, 顾府还在服丧期, 柳依的出行安排得简单而?素雅，不行轿, 不牵马，没有?翠青素月跟着, 着装也简单低调。

出行也是五人, 两位小姐，两位常客, 外加萍儿。五人谈笑着, 从?顾府角门跨出去，混入了人海。

这群人神通广大，倒是一点不担忧出行安危。

念绯揣着林暮晴给的隐息符, 遮掩了妖气，化了人形，大大方方跟随在柳依身侧。她难得换了红衣, 穿了柳依的鹅黄交领襦裙，虽说低调，但顾柳依也并未让人遮面垂目。

明面上做够了架子即可, 也没必要因为怕外人闲话而?败了出行的雅兴。

林暮晴依旧穿着她的旧衣服，藏蓝短襟, 一双布鞋，简单随意。顾云洛则整个人都淡如?白纸，依旧是素白广袖襦裙，不紧不慢地走在林暮晴身侧。

天气不错，有?微风，难得有?出行的时候，几人心情都很好。说是闲逛，便当真闲逛，将烦恼忧愁抛之?脑后，没人去想?，也没人去提。

绕过?那?宽阔繁华的主街，念绯给萍儿买了支糖葫芦，做足了收买的工作。

路过?一杂耍的小摊，五人驻足瞧了那?碎石吞刀的戏法儿，萍儿和念绯看得惊奇，连连惊呼，其?余三人倒是端庄稳重。

柳依这阵子时常出门，也瞧得多?了，只是捂着口鼻不和他人离得太?近。

至于?另外两人，什?么稀奇古怪没见过?，就是大变活人、切割人体也早瞧过?了，如?今这些?掩人耳目的戏法，看在眼中?，只剩下相视一笑。

这一笑，林暮晴的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明明站在人海之?中?，摩肩接踵，却如?同和周遭隔绝。这喧闹的人群里，只有?顾云洛一人懂她这一笑的含义。

只有?她们，区别于?这茫茫众生，带着几世的认知，混在这人群里，比念绯更像披了皮的妖物。

往世那?游离世间之?外的孤寂感，一下子又擒住了林暮晴，将她拖拽拉扯，让她生了不要和凡人太?过?相熟的念头?。

顾云洛见她定定望着某处失了焦，伸出手，在广袖的遮掩下，轻轻触碰林暮晴的掌心。

顾云洛移开视线去看杂耍，但依旧轻声询问：“怎么了？可有?不对之?处？”

“没有?。”林暮晴回了神，低头?轻声笑。

倒也好，这一世也不只她游离在外，这儿还有?个死?神，陪着她一块儿沉沦。

林暮晴身子朝顾云洛那?边倾斜，低声问：“我没记忆那?几世，你走在人群中?，会感觉到天地间只有?你孤身一人吗？”

顾云洛没有?及时回答，她似乎在回忆，或者说思考。

她收回手，答：“很少，我不用分神时，并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