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掉。
白靡垂下了眼睫,掩去了其中的哀色:
“当时……我太胆小了,根本不敢和你说这些,我害怕……”
害怕她会在接受中逐渐把她忘掉,就算是一根刺也好,她希望她能在她的心中多停留上一会儿。
白靡没敢把她心中所想全部说出来,她只是再度笑容满面地擡起头,说道:
“这九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过你,想要变得勇敢起来再回来找你。我现在回来找你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一次追求你的机会,就好。”
白靡说得足够卑微,如同在恳求着安可施舍给她爱意一样,讨好似的亲吻她的指尖,完全和昨晚那个野兽是两幅样子。
安可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只感觉从指尖到头皮,全部都绷紧了。
野兽夜晚所烙印下的痕迹还在身上隐隐作痛,只要稍稍移动,就能想起昨夜被浪潮击打时的无法自抑。
她在夜晚掌控丶操纵她的身体,却又在白日低头恳求她的爱意,简直就是……
会诱骗人的丶有智慧的野兽歪着头看她,一双红眸汇聚水雾,显得精致又动人。
“你真是……”
勉强将身体中再次汹涌起来的情潮压下,安可强硬地拽回自己的手,整个人红成一团,低声抱怨:
“……一点也不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