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但是偶尔,却抵抗不住汹涌的想念,悄悄地去看她。
特玛尔还记得,安可高一那年,斯提去帮她开家长会的时候,其实她也悄悄跟了过去。
她看见了安可,也看见了在她身旁,用着隐蔽的丶炽热的爱慕视线看着她的兔妖。
那只兔妖,她曾经见过的,是那个从来不敢擡头看自己的孩子,却敢在隐秘的角落暗暗生出爱意的藤蔓,将安可的全身都紧紧纠缠。
她有些害怕那样黏稠的眼神,只好将眼睛挪开,灰溜溜地又滚回了车上。
她坐在驾驶座上,大脑被昨夜的宿醉搅和得混乱无比,可在那样的混乱之中,一个念头却清晰无比地冒了出来:安可要怎么样才能获得幸福呢?
这个孩子经历了太多她不该经历的,体会了太多她不该体会的,她又该怎样,才能去拥抱爱情,而不是逃避爱情呢?
疲惫的魅魔将额头抵在方向盘上,酒精麻痹过的心脏又一次开始抽痛。
她到底是对不起谁呢?到底现在是对谁在感到愧疚呢?是安之?是斯提?还是……
——
孩子是吞噬母亲的血肉生长起来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了。
因为我就快要死去,就快要结束这滑稽可笑的一生。
所以,安可,你要是能变得幸福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