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蛮荒国赶来投靠了。之后北柴教授她许多用兵之道,如今刚好用上。
“点火,放箭!”
只听一声令下,姜兰手下的神箭军拉弓满月,尖锐的箭头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穿梭叫嚣,火焰带着燃油如雨点落下,密密麻麻,只听无数中箭声响,片刻之后,烈火便跟粮草烧了起来,滕然点亮整条小径。
第七日,卫杉三人率队归营,脸上皆是被火燎出的一把黑一把灰的花斑。
“主公!军师!成了!”
彼时,姬蓉俨然在将台点兵,得此消息,当即下令:
“传我军令!围城——”
十万大军,乌泱泱将整座上官渡围了一圈,北门更是重兵所在,每日采用车轮战术,接连叩响城门。
从前,文差可以固守不出,但如今粮仓空空,再想不到办法,十万大军便要饿死城中。
“军师,已经十天了!”
女将赵英扬起披风,长刀一挥,指向上官渡城头的旗帜,似要隔空将其砍下。
“西门来报,昨夜有百姓顺着绳索从城墙爬下,说军队已经纵兵抢粮,城中百姓不安,已然大乱。我看,文差撑不了几天!”
“不错。”
北柴遥遥眺望城墙,总觉得这座阴森的城池里透着一股未知的危险:“然则,文差在朝堂争斗半生,会这么束手就擒么?”
一旁,姬蓉帮她系好披风的绳子:“你的意思是,文差有后手?”
北柴握住她的手,问:“朝廷除了文差手下的这十万兵马,可还有哪位将军藩王,手握重兵?”
姬蓉想了想:“容国疆土辽阔,各地都有重兵把守,极为分散。这两年纷乱不止,各地的藩王均事不关己,不会轻易动兵。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姬盛不顾自身安危,调动御前亲兵。”
正说着,一沧桑虚弱的探兵飞马来报:
“报——禀主公!南方忽有大批兵马北上,姬盛调动所有御前亲兵,又问东藩王借兵十万,正急速赶来!”
北柴狠狠一惊:“还有多久到上官渡?”
“约莫明日午时左右。”
“如此重要军情,为何现在才来报!”
“禀军师!豹子岭一带大雪封路,实难行走!属下也是绕过豹子岭才能赶来报信!如今敌军十三万正在豹子岭除雪开路,若非如此,大军早已抵达!”
轰——
一声巨雷劈下半空,在平坦大地裂开狭长的裂谷。
“呕!”
北柴火急攻心,呕出一口淤血,上半身附倾,身子几乎折断。姬蓉连忙将她扶住,却无法阻挡从她口中溢出的血液。鲜红的液体坠上银发,绽出娇艳红花。
“北柴!”
“军师!”
赵英也来搀扶,台下一众将士陷入慌乱。
“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文差都要举城而降了,怎么突然又有援军?”
“足足十三万,加上城中的十万,对付我们还不是踩死蚂蚁那么简单?”
......
慌乱声中,楚宏高声呵斥,命令众兵安静——放任军心大乱,必有殃灾。
北柴堪堪坐上将军椅,手背抹去唇角的血,一道血痕在下巴留下殷红印迹。
“如今,只有一个办法。”
呼吸艰难之际,眼前视线也变得模糊,用力晃了两下,勉强看清姬蓉的面孔,吃力道:
“攻城。我军有四辆投石车,一并调派到北门轰击城墙,围城的兵将回撤,统一冲击北门。加上城内因断粮□□,兵将作战能力削减。如此,有望在一日之内攻下上官渡。”
这是将文差耗到强弩之末,在敌我状态悬殊之时方能做的强攻决定。
但,这个决定,同时意味着,作为围城谈判的筹码——锦绣,将无望出城。
“军师万万不可!”
楚宏当即跪了下去,坚硬的头盔在地上撞出剧烈声响,八尺男儿急得掉了眼泪。
“强行攻城,文差失去谈判筹码,必会杀害锦绣!请军师恩准,让我带兄弟摸上城墙,我保证,能把锦绣带出来!彼时再攻城也不迟!”
北柴心痛万分,却不得不告诉他事实:“楚将军,我知你视锦绣为珍宝。可营救一计万万不可。且不说你不知道锦绣关押在哪,关押之地有重兵把守。纵然你营救成功,势必会打草惊蛇,彼时文差得知我军动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