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老子赌对了!”
“所有人听令,抬高炮口,不准填弹!”
“停了?”
将军台上,叶锋銮取下腰间的单筒千里眼,放眼一看,却见六尊大炮齐齐抬高,墙头上又不见人影,暗里好奇,
“是没炮子了?还是有别的动作?”
“动手吧!其它几门的吊桥还没有摧毁,就算他堵了门,几发火炮怎么也能轰开!”
柳大龙见叶锋銮还是犹豫不决,咬了咬牙,噗通跪地,
“小公爷!此刻城内无兵,那翁城也就是摆设,只要有火炮,哪怕那人就是真的白虎下凡,也只护得一城,咱们两万大军,只要进城,那人纵有再大的神通,也回天乏术!”
“柳师父快起!我应了便是!”
叶锋銮急忙将柳大龙扶起,拿起令旗下令大军直袭聚宝门,聚宝门只是金陵十三门之一,但它的翁城却堪称天下第一,若有千人驻守,足以抵挡几十万大军的进攻,此刻因他们的谋算,翁城无人看守,拿下它不费吹灰之力。
“多年隐忍,只看今日了!”
叶锋銮按下心头悸动,拿起令旗就要令重炮出击,岂料前方阵型竟出现动乱,
“不好!”
叶锋銮心下一惊,急忙再看,却见聚宝门翁城大开,吊桥放下,径自杀出一头六丈大的白虎,
“单骑冲阵!”
柳大龙低呼一声,嘴角扯出一丝狞笑,
“好胆识!可惜……”
“可惜竟不能为我所用!”
叶锋銮收回千里眼,面无表情的拿起令旗连连下令,
“盾牌兵压前!弓箭手在后!炮兵准备!给我撕碎他!”
军令既下,不过几息,前方就已摆开阵势,
“放!”
顷刻间,惊天咆哮伴着箭雨铺天盖地的压出,若从空中俯瞰,就像是一把巨大的断头刀,直直劈向白虎首级。
“来的好!”
面对这样的攻击,刘毅此刻没有惧意,甚至方才还略有跳动的心脏彻底停下,经脉律动则随意而动。
心不动脉动,为食精血。雍国公所传武艺的第一境,至此彻底大成,刹那间,刘毅觉得天地竟然凝滞下来,漫天的箭雨与炮火骤然停顿空中,他能够清晰的看到每一支箭矢、每一颗炮弹,能看到它们之间的空隙,甚至能看出下一刻的位置,
“攻其薄弱,一击毙命,这才是虎!啸!天!”
虎啸震天,狂风骤起,顷刻间发出的箭雨炮火,又在顷刻间彻底粉碎,前锋三千叛军还未回过神,白虎已然杀到眼前。
近距离面对野兽,人类本能里的恐惧彻底迸发,三排盾牌兵像纸一样被直接捅穿,紧接着是三排长枪兵,而后是弓箭手。
这时,令旗动了,得益于平时的操练,被穿透的盾牌兵和长枪兵急忙合围,迅速将白虎挡住,而侥幸逃出的弓箭手再次张弦,将箭矢对准了巨兽,可下一刻,白虎巨兽猛的调转身躯,粗壮有力的尾巴径自横扫,箭矢还未射出,两百多名弓箭手就此殒命。
这一遭变故彻底吓到了剩下的弓箭手,他们眼睁睁看着白虎杀穿合围的兵马,风一般从右侧穿插而来,直杀火炮营。
“不准后退!给我顶上去!顶上去!”
几名百户赤着双目嘶吼着,并顺手杀了几名逃兵,如有可能,他们也不想面对这等巨兽,可他们是叶锋銮的嫡系,干的什么事心里很清楚,走差一步就是万劫不复,所以不管是什么,都不能拦住他们。
在长官的催促下,弓箭手再次搭弓,可箭雨在射到白虎近前就被狂风搅飞,射向合围来的盾牌兵和长枪兵,如此一来,弓箭手没有杀敌反而杀了已方,这下,弓手百户也没了声音,只能看着白虎冲入火炮营,摧枯拉朽般将数十门火炮尽数毁去。
这时,左翼忽然杀出一支骑兵,人马具甲,挥舞弯刀,为首一将跨骑卷鬃烟云驹,身披赤色山纹甲,手擎长槊,如烈火般高呼杀来,众军晓得那是西营副将柳大龙,当下精神大振,齐齐涌上,将白虎团团围住。
刘毅勒马微顿,感觉着发酸的身躯,令经脉律动减缓,才觉得好受不少,这一遭冲杀下来,杀人冲阵不费力,毁去火炮才费力,这些火炮轻则五六百斤,重则大几千斤,虽然只是简单的将其掀翻,可却需要精准的把握。
首先,他不能直接碰到火炮,必须最大幅度的将银虎气浪释放到极致,但又不能太过,以免自身无法承受;
其次,毁去大炮的同时,还要将炮弹一并毁去,这一项更加有难度,稍有不慎就会引发爆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