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比那些土布强。”
他说着,又指了指她脚上那双开了口的解放鞋:“你那鞋底都快跟地面‘亲嘴’了,再穿下去怕是要‘解放’你的脚趾头。”
何静脸一红,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脚。
其实王阳只是觉得何静可怜。
但何静不知道,她只是觉得王阳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喝酒赌博的混人了。
“王阳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
何静心想,“就算他偶尔打我骂我,我也认了。”
以前他可是连个正眼都不带瞧她的,更别提给她买东西了。
“傻愣着干嘛?算账了。”王阳看着她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售货员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嘴里念叨着:“香皂三块,牙膏十块,洗发水……护手霜……两匹的确良……一共四十三块五毛。”
王阳掏出五张大团结,递给售货员。
售货员眉开眼笑地找了钱,还额外送了两块水果糖。
揣着剩下的六块五毛钱,王阳想了想,掏出三块递给何静:“拿着。”
“干嘛?”何静愣住了,下意识地想拒绝。
“以后家里柴米油盐你负责,拿着钱方便。”
王阳解释道。
何静心里更感动了。他这是…把她当家了啊!
她小心翼翼地接过钱,紧紧地攥在手里。
从供销社出来,王阳提着大包小包,何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生怕跟丢了。
供销社外,骄阳似火。
八十年代,小汽车比大熊猫还稀罕,主要的交通工具还是两条腿加一辆自行车,或者——牛车。
村里的牛车一天三趟,赶巧了能碰上,赶不巧就只能自个儿吭哧吭哧走回去。
王阳和何静运气不错,没等多久,一辆晃晃悠悠的牛车就出现在视野里。
“得嘞,走着!”
王阳招呼一声,一手拎着大包小包,一手牵着何静,颇有几分“衣锦还乡”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