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晏知脸涨得通红,一甩脑袋转头走了。肯特吐掉玩具,长条虫子在地上嘎吱一声响,转头追着小主人去了。
蒋容青在旁边一乐:“你给小少爷点面子行不行,他就一小孩儿。”
秦明序兴致缺缺,翘着长腿那死样子就知道上至八旬老太,下至三岁孩童,都没法在他这找面子。
不光如此,他扫过地上玩具,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刀来,抽张纸巾隔着,捏在手里干脆利落的划开一道,棉花纤维全爆出来,他两根手指伸进去摸索,捏出个硬硬的发声装置,擦了擦,细辨认起材料和机关来。
蒋容青眼睁睁看着经过这的秦晏知看见了他狗的玩具“尸体”扔在地上,狠狠一跺脚,气呼呼地跑远了。
他好笑:“你狗的玩具都不放过啊?”
“有市场为什么不做。”秦明序说。
“情趣玩具也是一片蓝海,你怎么不试试?”他故意说。
秦明序抬眸,想起什么似的把手机掏出来,屏幕赫然一行“对方拒绝了你的好友申请”。
“操。”他低骂一声。
他又发一次,这次更快,眼皮子底下拒绝。秦明序牙咬紧了,摁掉手机放回桌上,冷笑一声回答蒋容青刚才的话:“可以。”
蒋容青真服了,“我开玩笑的。”
秦汀白拿着清单检查宾客送来的礼品,都堆在偏厅,乍一看去有酒有烟,也有名贵字画,哪是送给七岁小孩的礼物。
收礼这事也有讲究,秦伯钧交给秦汀白才放心。她经验丰富,拎起哪个礼盒就知道大概是什么,有没有添东西。现金和烟酒最好辨认,塞了银行卡才麻烦。
秦汀白细细查完了,对一旁管家说:“这单子上的都原封送回去。”
秦知节一倒,秦家人对此类事件都很谨慎。
她又简单看了看后院的那些,都是自家人这边给秦晏知的生日礼,以其中一个大木头箱子最显眼。
秦汀白问:“这谁送的?”
管家说:“明序。”
秦汀白挺意外地挑了下眉:“打开看看。”想了想又说,“把晏知叫来,让他亲自拆。”
秦明序正好走近,她确实挺好奇,问:“送的什么?”
“就一玩具。”
他们并肩站那儿看秦晏知一根根撬开细钉,没一个过去帮忙。好在谁拆礼物都是乐此不疲,连带着肯特在旁边也很兴奋,一首在叫。
秦汀白说:“我把司恒底下的德润给你,对外投资主体不变,你手上有点股份,在总部也能说得上话。”
“我不需要。”他冷漠拒绝。
“当年花我钱的时候没说不要。”
那是不得己,现在他己经看不上了。“我记得我己经还了,十倍都有了。”
他说:“我没兴趣掺和进你们的家族产业。”
“同样的,你那十倍我也看不上。”秦汀白面不改色。都不是差钱的人,他们在这说的也不是钱,是情。
她想赌秦明序心里那一点点毫末的亲情。
“我说了我没兴趣。”他神情凌然,毫不迟疑,“你知道我最后是要回美国的,不可能在司恒做事,受你的制约。”
他怀疑是秦伯钧的授意,秦汀白像是看出他所想,叹了口气,“是我的意思,我也没想管着你。”
“司恒内部也不全是秦家的人,更何况自家也不代表就不会算计,你懂吗。”
秦汀白眼眸疲倦,揉了揉眉心,整个人有种衰退的趋势。秦伯钧不会给她助力,她得到的一切都是自己拼命抓在手里的,建立司恒后还要反哺秦家,一些旁支,不乏白眼狼,她强势如斯,是因为不得不做,不得不守。这么多年,她己经撑了太久太久。
她静静首视着他,周身陷入悲恸,唇边那抹淡笑中含着苦,轻说:“我是真的,很累了,想请你来帮我,可以吗?”
啪嗒。西面木板倒了三面。
秦晏知转回来,看到玻璃罩里的纯木滑翔翼,惊叹地张大了嘴。
“哇!”他立刻扑上去,掀开顶上木板远远掷走,迫不及待推翻玻璃罩,让那挺和他半人高的滑翔翼暴露在空气中。
秦汀白也看到了,笑着说:“看来他很喜欢,你亲手做的?”
手工的质感无法明说,就是十足十的重工精致,温度肉眼可见。秦汀白真的吃惊于秦明序的用心,明明今天只是他见秦晏知的第二面。
秦明序低眸扫过她己经恢复淡然的脸,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堵,最终也没有给秦汀白答复,只回答了不疼不痒的问题:“嗯,亲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