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他用的都是上好的花椒实木,处理掉水分也不轻,秦晏知也不管滑翔翼沉不沉,拽着翅膀硬抱起来,爱不释手。
他走过来,脚下还有点犹豫,到近前别别扭扭地小声说:“谢谢。”
秦明序扫他头顶,“太矮了,没听见。”
秦晏知气死了,气鼓鼓抬头瞪他,不忘大声道谢:“谢谢!”
秦明序歪了歪头,说:“叫人,我教你怎么玩。”
秦晏知当即问:“还能玩?”他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又低头看看怀里的滑翔翼,木头的味道特别香,他抱紧了点,犹豫喊人:“小叔叔。”
秦明序心里被小锤子轻敲了那么一下。
他没对几个人有过细致用心,就这小孩,两次,他亲手做的东西秦晏知都很买账。
他极罕见地蹲下身,大手托着滑翔翼的底部,告诉他:“举起来。”
秦晏知双手把滑翔翼举过头顶,秦明序伸手拔掉了机翼下的短销,顿时,轴承轻动,两面翅膀缓慢扇动起来,比起滑翔翼更像个梯形翅膀的蜻蜓,连木头都看出轻盈。
秦晏知的眼睛越来越亮,欣喜非常,他太喜欢这个礼物,想为今年的生日尖叫。
秦明序站起来,摸了摸他的头,“举着吧,如果等比放大十倍,它可以带着你飞。”
秦汀白抱臂笑问:“木头也能飞?”
“做梦当然可以。”
秦晏知己经听不见了,他举着扇动翅膀的滑翔翼在院子里开心地跑,笑声清脆,好像下一秒就要乘风起飞。肯特肉滚滚的身体在后面紧跟小主人,欢实的汪汪叫,时不时张嘴咬掉搔动口鼻的花草。
秦明序靠在荫凉处淡淡看着,神色轻松。忽然感觉到什么,目光一转,望见庭前檐下有秘书陪在身侧的秦伯钧,身居高位久了,哪怕面无表情也无端让人窒息。
周围美景花草,秦明序像吸了一口纯氧的空气那般痛快。他和秦伯钧无声对视了有一会儿,松懒笑着,转身离开。
落日再不屈也逢残照之际,明日的太阳初升不会是今天这一轮,他背对其走向另一条路,彻底迎来生命的高峰。
时至今日,把柄花椒木的小宝剑终于被他捡回,再没人敢当垃圾一般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