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里想嫁祸给别人,没想到反而让阿秀背上了偷渔网的罪名。阿秀被绑在礁石上时,是他深夜去松的绑,可潮水涨得太快,他只来得及扯下她的手链,眼睁睁看着她被卷进海里。”
人群一片哗然,村民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救护车的方向。接生婆突然哭了起来,泪水混着脸上的皱纹流淌:“是真的……都怪我们……当年要是有人站出来说句话,阿秀就不会死……”
郑丹妮突然看向陈阿梅,她正站在人群边缘,眼神复杂地望着老船匠家的方向。“那这些死者呢?”她追问,“陈寡妇的男人、老村长、被砍头的女人……他们和阿秀的死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当年喊得最凶的人。”陈阿梅的声音带着颤抖,“我姑姑死后,他们瓜分了她留下的织网工具,还说她的鬼魂会回来索命。这些年我一直在查,终于找到证据——那个被砍头的女人,当年偷偷藏起了姑姑的织网梭子,靠模仿姑姑的手艺赚了不少钱。”
就在这时,郝婧怡从老船匠的床底翻出一个木箱,里面装着一叠泛黄的信。信是阿秀写的,字里行间满是对大海的热爱,最后一封信里提到:“我发现了他们走私的秘密,那些渔网里藏着的不是鱼……”
“走私?”郑丹妮心头一震,“什么走私?”
“是鸦片。”中年警官脸色骤变,“十年前海边确实查过走私案,但一直没抓到主谋。原来那些人是用渔网藏鸦片,被阿秀发现了,才故意诬陷她偷渔网杀人灭口!”
真相像退潮后的礁石,终于暴露在晨光里。当年的村民为了掩盖走私秘密,联手害死了阿秀;十年后,有人以复仇为名接连杀人,却在最后关头救下了当年唯一想救阿秀的老船匠。
王奕看着那些染血的符号,突然明白了:“凶手不是想复仇,是想逼出真相。他知道老船匠是无辜的,所以才在火灾里救了他;他留下贝壳手链和符号,是想让我们注意到十年前的旧案。”她看向人群里一个默默流泪的年轻渔民,“是你做的,对吗?”
年轻渔民浑身一震,缓缓抬起头。他胸口别着枚贝壳徽章,和阿秀信里描述的一模一样。“我是阿秀的弟弟。”他声音沙哑,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找了十年,终于查清了真相。我没想杀人,可他们宁愿相信闹鬼,也不肯承认当年的错……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阿秀有多冤。”
警车驶离渔村时,海面上已经升起一轮红日,金色的阳光洒在滩涂边的礁石上,仿佛给十年前的冤魂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陈阿梅站在码头,将那串贝壳手链扔进海里,手链落水的瞬间,一群银色的鱼突然跃出水面,像是在为阿秀送行。
王奕靠在车窗上,看着渐渐远去的渔村,手里捏着那枚烧焦的贝壳。“你说,我们真的查清所有真相了吗?”她轻声问郑丹妮。
郑丹妮望着远处翻涌的海浪,沉默片刻后开口:“至少我们让被掩盖的秘密见了光。有时候,承认错误比复仇更需要勇气。”
海风穿过车窗,带着咸湿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未完的故事。那些藏在渔网里的罪恶,浸在海水中的冤屈,终究在晨光里找到了归宿。而凤凰小队的车辙,正沿着海岸线延伸,奔向新的日出,也奔向那些等待被救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