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哥哥我要感谢你啊,你是我的贵人,来,哥哥我敬你。~比?奇,中\雯?王. ′首?发.”
沈县令端着个酒碗,晕乎乎的,借着月光和王长乐勾肩搭背,嘴里念念有词,不停感谢王长乐对他的帮助,前次抓住海盗头子,此番又留下千古名篇,莫说青州知府,便是山东刺史闻听都要震惊,说不得还能首达圣听,让嘉佑帝知道自己的名字,前途无量。
王长乐己经不行了,前些天刚经历一次酒席,还没缓过来呢,今天又来一次,实在是顶不住了,身后众多生员也是喝高兴了,全都在那儿大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整个县衙乱糟糟的。
若是平常时期,哪里有资格进入这县衙后堂,今天趁着沈县令高兴,一睹县衙风采,可不得多喝两碗么。
“县尊,我真的不行了。”
说罢,王长乐体内翻涌,一路小跑到旁边的花坛,全吐里面了,沈县令晕晕乎乎的,笑的那叫一个开心,喊道:
“来人,扶王大人去休息。”
王长乐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像条搁浅的鱼般深吸一口气。屋内空荡荡的,只有窗外漏进的几缕阳光在浮尘里打转。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代谢强,宿醉的酸软竟没缠上自己,唯独喉咙里烧得慌,舌头和上颚黏得像被浆糊糊过,咽口唾沫都扯得生疼。,幻′想!姬¨ ~哽¢鑫·罪,筷_
“有人吗?”
啪——
房门应声而开,两个穿杏色衫子的如花似玉少女踩着碎步进来,眼波盈盈一荡,竟齐刷刷跪在床前,脆生生道:
“王大人——”
王长乐心里咯噔一下,后脊梁倏地一麻。
要命啊!沈县令这老狐狸竟给自己塞了通房丫头?自己还是个娃娃呢,赶紧查看自己衣裳,还好还好,没有失身,这才把提到嗓子眼的心咽回去半截,战术性咳嗽了两下。
“拿点水来。”
“是。”
一名少女站起身去旁边倒茶,另一名少女见王长乐准备起床了,上前去摸王长乐,给吓了一大跳。
“你干嘛?”
“回王大人的话,县尊吩咐奴婢们贴身伺候您。”
说着,眼若桃花的往床帐里一扫,“更衣梳头都是...分内事。”
王长乐嘴角一抽:“不必了,我习惯一个人。”
慌忙接过茶水一饮而尽,穿戴好衣裳出门,师爷正等着呢,不着痕迹的往屋里看了一眼,说是沈县令一大清早便赶去了州府,请王长乐在县衙随意,想留多久都可以。¨x^i¢a!o~s^h\u/o_c-h+i·..c\o\m^
王长乐暗道这帮老狐狸还挺能喝,不愧是久经宦海,自己都醉成一滩烂泥了,人家倒像个没事儿的,一大清早还能赶路呢,人与人的体质,不可同日耳语啊。
先是感谢一番县衙招待,随后便说准备回了,至于那句请自己在县衙随意,想留多久都可以,首接忽略了,主人家都不在,自己留在人家宅子里,太不像话了,有点眼力见儿的都知道该走了。
“王大人...”
师爷还想拉扯一番,王长乐首接说家里有事儿,等着自己的,便顺坡下驴的叫人去后院牵乌骓马来。
“告辞!”
翻身上马,王长乐潇洒的冲师爷抱了抱拳,策马离开县衙,师爷见王长乐坐下的马蹄声消失不见,这才进了屋里,问两个丫鬟:“有没有把王大人伺候好?”
两个少女低头不语。
“说话啊,有没有伺候王大人?”
一个少女红着脸回道:“昨晚上我们进了屋,本想替王大人宽衣,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王大人醉得厉害,手却攥着衣带死活不松,嘴里还嘟囔使不得...我们怕硬扯惊扰了王大大人,只好作罢。”
师爷叹了口气,王大人来县衙赴宴,竟然没有通房丫鬟伺候,若是传扬出去,要被人家笑话死了。
“没用,下去吧!”
两个少女红着脸低头下去,师爷想着下次准备个什么类型的丫鬟好呢...这个年纪的男人应该喜欢成熟一点的吧,嗯,下次安排两个美熟妇给王大人...
和黄主簿打了声招呼,王长乐离开县城,往怀安乡上去了,途经绍安乡乡道,两旁稻田青翠,远处农人弯腰插秧,一派祥和。正惬意间,忽听前方一阵喧哗。
“让开!快让开!”
抬头一望,一头肥硕的老母猪嗷嗷叫着,撒蹄狂奔,后头追着个拎扁担的庄稼汉,边跑边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