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唰地一下褪白,刚才还兴奋着挥舞胳膊,指点江山呢,这会儿彻底萎了,冯家家主整个身子猛地一弹,几乎是从太师椅上跳起来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声音尖利刺耳大喊大叫着。·d+q·s-b¨o-o·k·.*c′o\m′
“银子!!!我...我冯家的五千两银子呢?!五千两啊!”
一嗓子割断了院里所有人的笑声,满院下人家人的笑脸都僵住了,冯家家主破防了,大骂:
“还他娘的愣着干什么,快,快给老子滚出去打听!”
“撒开人,给我去查,死了几个土匪关老子屁事,老子的五千两银子,那是五千两,不是石头子儿!生要见钱,死...呸,钱必须得回来,立刻!马上!”
冯家宅院像极了马蜂窝,瞬间炸营,管事仆役们被老爷痛骂,个个争抢着挤出大门,恨不得多生两条腿,生怕留在院里被老爷当作发泄的人。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冯家家主心急如焚,度日如年,不敢想啊,要是银子没了可怎么办,他娘的,当时自己怎么就跑了呢,远远躲着观察局势不好吗?
当时真的是被吓傻了,好像听到了军号角声,难道恰好碰到了的官军的人剿匪?冯家家主百思不得其解,急得上蹿下跳,就在这时,出去打探消息的管事一头撞开冯家紧闭的大门,几乎是手脚并用爬进了前厅。+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管事对上自家老爷血红的眼睛,腿肚子一软,瘫软在地上,声音发抖:“老...老爷,打...打听清楚了!银子...”
冯家家主一步跨到他跟前,“说啊,银子去哪了?”
“银子被那个王百户,叫王长乐王长乐的给缴...缴了。”
管事头埋得很低,不敢看老爷吃人的眼神。
“今儿晌午...王百户的大开营门,给那些穷军汉,一个一个地,亲手分银子,亮闪闪的银锭子,堆得小山似的,分完了他的人头钱...那些大木箱子,足足十几口啊老爷,被他押着...大摇大摆,全...全抬进县衙后院库房了,街上好些人都瞅见了,那驴车印子深的...”
“还有,还有,下午城门楼子挂了黑阎王的脑袋,听说是王百户一枪刺死的。”
管事话说完,冯家家主自动忽略了后一句,只记住了王长乐分钱,怒不可遏,目眦欲裂,牙缝紧咬,生生挤出三个字。!g+u+g+e\y/u_e!d?u·.?c.o?m·
“王——长——乐——!”
“敢吞老子的钱?!不管是谁都不行!”
冯家家主胸膛剧烈起伏,只差双目喷火了,“备轿!不!叫人,把西大家族还有所有有往来的人都叫上,老子要亲自去县衙,那是我冯家的银子,一个子儿都别想赖,宋明德,王长乐,不还我的钱,老子拆了你的衙门口!”
一把甩开要来搀扶的下人,冲出前厅,留下满院噤若寒蝉的仆役,众人脑海里有着同样的一个疑问。
老爷是不是傻了?
那可是能杀了悍匪头子的王百户啊,老爷你就这么去招惹,不怕被王百户也给一枪刺死了?
虽说银子很重要,可再怎么也比不上命重要啊,一时间,下人们望向自家老爷和家丁的眼神微微变化,好似在送终一般。
不到两炷香的功夫,冯冯家家主己然纠集起一大帮人,不仅有冯家的护院家丁,更有被煽动来的青林镇其他几家大户的代表。
吴家大爷吴天雄尚在养伤,派了二房来,李家,陈家,还有些依附于他们的小家族族长,一群人足有七八十号,浩浩荡荡,滚滚乌云,杀气腾腾地首扑县衙。
有几个那是真的愣头青,想抱紧冯家这条大粗腿,至于其他的,以看戏的居多。
这帮人平日里在青林镇跺跺脚,地皮都颤三颤,此刻全都聚在一起,兴师动众,带头领头的冯家家主更是赤红双目,满脸戾气,被气昏头了,不拿回自家银子誓不罢休。
至于那刚挂了黑阎王脑袋的王百户?哼,法不责众!他就不信那王长乐敢把这一地乡绅都杀光!
浩浩荡荡的一幕着实震惊了青林镇街上所有人,纷纷打听发生什么了,连忙收了摊子跟上去凑热闹,生意?生意哪有热闹有意思,说句不好听的,吃着饭讲两句八卦,比喝粥都有意思。
说时迟那时快,青林镇又不大,不过两刻钟,数百个看热闹的居民便跟着冯家家主等人到了县衙外面,县衙的门子一见这阵仗,脸都吓白了。
刚要上前询问阻拦,就被冯家一个凶神恶煞的护院粗暴地一把推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