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
高坡帅台上,童贯亲眼目睹了这场一边倒的屠杀,他那张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此刻变得铁青,继而惨白。
他握着剑柄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一种发自内心的惊骇。
那是什么箭?射程如此之远,威力如此之大!
那是什么弩?竟能引发爆炸和燃烧!
还有那个站在城头的年轻人,肩上扛着的那个铁管子,喷出火光就能将人炸碎,这……这简首是闻所未闻的妖术!
五千精锐,在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伤亡近半,连城墙的边都没摸到,就狼狈溃败下来。
这哪里是攻城?这分明是送死!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童贯气急败坏地咆哮着,将手中的佩剑狠狠掷在地上。
王禀和其他将领皆垂首不语,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他们也被杭州城头那恐怖的火力给震慑住了。
首战失利,而且败得如此彻底,如此诡异,让童贯震怒之余,也对杭州城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识。
强攻,恐怕行不通。
接下来的数日,宋军偃旗息鼓,只是将杭州城围得更紧,却再未发动大规模进攻。童贯每日在帅帐中召集诸将商议,却始终拿不出一个有效的攻城之策。
这日夜间,童贯正在灯下批阅公文,忽闻帐外一阵轻微的异响,如同细微的蜂鸣。
他警觉地抬起头:“谁?”
帐外亲兵应道:“太尉,并无异常。”
童贯皱了皱眉,以为是自己军旅劳顿,听错了。
就在此时,一个用油纸包裹的小巧包裹,竟从帐篷顶部的通风口,“啪嗒”一声,掉落在他面前的案几上。
童贯大惊,猛地站起身:“有刺客!”
帐外亲兵闻声立刻冲了进来,刀剑出鞘,如临大敌。
“太尉,您没事吧?”一名亲兵队长紧张地问道。
童贯指着案几上的包裹,脸色阴沉:“这是何物?如何进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明所以。
一名胆大的亲兵上前,小心翼翼地用刀尖挑开油纸包。
包裹一层层打开,露出的东西,让帐内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随即露出了古怪至极的神色。
那赫然是几件用某种柔软胶质制成的,形态逼真,色彩鲜艳的……男性阳具仿制品,还有一个造型奇特的穿戴器具。
童贯起初也是一愣,待看清那些东西的模样,一股难以言喻的羞辱感和怒火首冲头顶!
包裹内,还有一张小巧的卡片。
一名识字的亲兵颤抖着拿起卡片,念道:“闻太尉舟车劳顿,军营寂寞,特送此物,以解太尉相思之苦,聊作慰藉。望太尉善加使用,保重贵体。杭州总督周文,敬上。”
“噗——!”
童贯只觉得喉头一甜,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红了案几上的文书和那些不堪入目的“礼物”。
“周……周文……竖子……安敢……安敢如此辱我!”
童贯指着那些东西,气得浑身哆嗦,话未说完,便两眼一翻,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太尉!太尉!”
帅帐之内,顿时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