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脸上的横肉,瞬间凝固了。`x~q?u·k?a_n.s.h¢u*w-u/.-c?o′m!
那一声清脆的军礼,那句恭敬的钱先生,像一柄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他的头上。
军情处。
那是周大帅的眼睛,是他的爪牙。
是悬在所有人头顶,随时会落下的铡刀。
他……他刚刚踢翻了军情处保护的摊子?
他还想打断这位“钱先生”的腿?
一股尿意涌上小腹。
王胖子的双腿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几乎支撑不住肥硕的身体。
他眼前的世界,失去了所有色彩。
只剩下那名军官冷漠的脸,和钱小六那张依旧挂着微笑的脸。
那微笑,此刻在他看来,比恶鬼的狞笑还要可怕。
完了。
彻底完了。
巡逻队军官没有看王胖子一眼。
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钱小六身上,声音不大,却像钢针一样扎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钱先生。”
“奉军情处钱处长命令。”
“汴梁城内,所有‘新商业试点’,均受最高级别保护。”
“任何企图以暴力、威胁等手段,阻挠、破坏试点运行者……”
军官顿了一下,眼神扫过王胖子和他那群己经呆若木鸡的打手。
“以叛国罪预备论处!”
“轰!”
人群炸开了锅。
叛国罪?
就因为砸了一个盐摊子?
围观的百姓先是震惊,随即,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他们看向王胖子的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
“活该!”
“这回踢到铁板了!”
“周大帅真是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这种恶霸早就该抓了!”
钱小六对军官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变。`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有劳了。”
他指了指地上哀嚎的两个伙计,又指了指被踢翻的钱箱和桌子。
“这些人,聚众闹事,打伤我的人。”
“还企图破坏总统府推广的平价商品,扰乱市场。”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看,是该好好查查。”
“查查他们背后,还有没有指使。”
这最后一句,如同一道催命符,彻底击溃了王胖子的心理防线。
“噗通!”
王胖子肥硕的身躯重重跪在地上,石板地都被砸得一震。
他涕泪横流,拼命磕头,额头撞得砰砰作响。
“军爷饶命!钱先生饶命啊!”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是小的猪油蒙了心!”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他哭喊着,试图爬过去抱住军官的腿。
军官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向后退了半步,避开了王胖子伸过来的手。
然后,他冷漠地一挥手。
“全部带走!”
“是!”
身后的两名队员立刻上前。
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丝毫多余的花招。
一人扣住王胖子的胳膊向后一拧,另一人膝盖顶住他的后腰。
“咔嚓”一声,关节脱臼。
王胖子杀猪般的惨叫,戛然而止,变成了痛苦的闷哼。-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他的打手们更是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
他们手里的棍棒掉了一地,一个个抱头蹲在地上,抖得像筛糠。
巡逻队员们像抓小鸡一样,将他们一一制服,用绳子串成一串。
“带回去,严加审讯!”
军官下令。
“查清其背后所有关系网络!”
“以及平日里欺行霸市、囤积居奇的所有罪证!”
“整理成卷,一并上报军情处!”
“是!”
哀嚎声,求饶声,百姓的叫好声,混杂在一起。
王胖子和他的一众打手,就这样被狼狈地押走了。
长街很快恢复了平静。
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一群意犹未尽的百姓。
钱小六没有理会那些向他道谢的百姓。
他走到被踢翻的盐袋前,弯下腰,从混着泥土的污物中,抓起了一把雪白的盐。
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