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劫还想争辩,却被王绾拉住。.d+a.s!u-a?n·w/a/n!g+.\n`e_t¨王绾低声道:“你没看见那枚‘勤’字牌?当年昭襄王他老人家在军中推行‘斩首计功’,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冯劫一怔,看向嬴政案头那枚‘勤’字牌终于默然。
朝会散去时,群臣皆是神色恍惚。有的急着回去清点政绩,有的则围着韩非请教考核细则,连最守旧的博士淳于越,都拿着“民声簿”看得入神。
丹墀下,赵姬看着孩子们收拾木牌,忽然对嬴政笑道:“这下,那些混日子的官吏,怕是要彻夜难眠了。”
嬴政望着阶下匆匆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阿母常说的“打天下易,守天下难”。他拿起那枚“绩效考核制”的黄绸,指尖划过冰凉的丝线:“阿母,这法子,真能让大秦的官吏都像公输般造器械、田正坤种庄稼那样尽心?”
“至少能让他们知道,”赵姬望着远处的博士宫,那里韩非正与学子们争论考核标准,“坐在官位上,不是为了祖宗的脸面,是为了案头的文书,是为了郡县的百姓,是为了这天下真的能如你所愿——既寿永昌。”
嬴诗曼忽然指着宫墙外:“父王,祖母,你们看!冯大人拿着账本在问田大人,说他去年修的水渠算不算政绩呢!”
众人望去,只见冯劫正拉着田正坤,脸上哪还有半分刚才的抵触,眼里满是急切。田正坤拿着木牌,一边比划一边解释,晨光洒在两人身上,竟有种说不出的和谐。
嬴政忽然笑了,伸手将赵姬鬓边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阿母,你这招,可比韩非的《孤愤》厉害多了。?w_e*n_x^u-e,b~o·o?k′.,c.o¢m¢”
赵姬拍开他的手,嘴角却噙着笑意:“厉害的不是法子,是让所有人都明白——这天下,再也不是混日子的地方了。”
远处的将作监里,公输般正拿着蒸汽机图纸与墨离争论;上林苑中,田正坤的农官们在记录玉米的生长;咸阳城外的驰道上,监督吏的马车正碾过晨露,驶向各郡……
赵姬看着这一切,忽然想起猫小统昨晚说的话:“宿主,这绩效考核制,可不就是现代的kpi嘛。”她低头摸了摸怀中的猫,心想:等蒸汽机造出来,或许还能搞个“技术创新奖”,让大秦的车轮,转得再快些。
嬴政正笑着,忽然听见阶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绿萝提着裙摆快步走近,鬓边的银饰随着动作轻响:“陛下,太后,公输先生与墨离老爷子在寝宫外候着,说有要事求见太后。”
“哦?”赵姬挑眉,指尖在猫小统背上轻轻一点,“这时候来找,定是蒸汽机那边有眉目了。”她对嬴政道,“走,去偏殿说,正好让你也听听这‘大宝贝’的进展。”
嬴政点头,示意群臣先退朝,自己则陪着赵姬往偏殿走。刚转过回廊,就见公输般正蹲在廊下,手里拿着根炭笔在青砖上画着奇怪的图形,墨离老爷子则背着手,眉头拧得像个疙瘩。
“公输先生,墨离老爷子。”赵姬扬声道,“什么难题能难住你们二位?”
公输般猛地站起来,青砖上的炭痕被踩了个模糊,他手里还攥着块青铜碎片:“太后!这蒸汽机的‘汽室’总出问题——铜片太薄容易裂,太厚又不传热,试了十七种法子,还是找不到合适的火候!”
墨离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块黑乎乎的东西:“老臣试过用生铁铸,倒是结实,可烧半个时辰就锈得堵了管道。鸿特晓说旺 耕欣嶵全这玩意儿比墨家的连弩车还娇贵,既要耐住水汽,又要传热快,简直是刁难人!”
猫小统在赵姬怀里动了动,声音压低:“是材料问题。古代的青铜纯度不够,生铁又容易氧化,得想办法提纯。”
赵姬会意,接过青铜碎片掂量着:“你们试过在铜里加锡吗?比例调过没有?”她看向公输般,“工坊里的铜镜,为什么能亮得照见人?因为锡加得匀,火候控得稳。这汽室既要硬,又要韧,或许该试试铜锡配比——比如,铜占七成,锡占三成。”
公输般眼睛一亮,蹲下身就在青砖上重画:“太后是说……像铸剑那样?当年欧冶子铸湛卢剑,就是铜锡掺着来!”
“不止。”赵姬想起现代的金属热处理,“铸好后别急着用,先埋在草木灰里慢慢焐三天,让铜锡彻底融在一处,再拿出来淬火。这样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