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家，是大魏的西疆。传旨，追封李澈为陇西王，子孙世袭，永镇陇西，非诏不得出关。陇西军政，皆由李家掌管。”

侍臣一惊：“陛下，异姓封王于制不合……”

“制是死的，人是活的。”曹叡打断他，“高祖能封王，光武能封云台将，朕为何不能封一个护境安民的李澈？”

李誓在襄阳接到消息时，正围着沙盘推演。

“陇西王……”他捧着诏书，老泪纵横，对着西方鞠了三个躬，“表哥，你看，陛下记着你的好！”

副将不解：“将军，这般荣宠，怕是会引来猜忌……”

“你不懂。”李誓抹掉眼泪，眼神亮起来，“陛下这是护着李家！让他们守着陇西，远离朝堂纷争，才是长久之道。”他转身指向沙盘，“传令，明日强攻武昌！表哥没看到统一，我得替他看到！”

战鼓声在军营里响起，比往日更急。

陇西接到诏书那天，全族震动。

李永捧着赤金王印，站在先祖画像前，西个弟弟和族人跪在身后。印上“陇西王印”西个字，烫得人手心发颤。

“先祖在上，父亲在上，李家子孙李永，接旨谢恩！”他叩首时，声音哽咽，“儿臣定守好陇西，不负圣恩，不负先祖！”

乡邻们敲锣放鞭炮，羌人首领送来雪白良驹，说李澈当年帮他们调解过纷争，这份情记一辈子。

李永把王印锁进地窖，与那只先祖箱子放在一起。他摸着箱上云纹，忽然懂了——这箱子里藏的不是财物，是两百年“守土护民”的信念。（你们猜是什么？）

此时的剑阁，姜维正站在城楼上。

魏军攻城己三月，粮道断了五天，士兵们嚼着树皮，却没人肯降。他望着城下钟会的旗帜，忽然笑了——诸葛亮的兵书还在怀里，魏延留下的三百私兵还在身边，他还能守。

“将军，发现魏营有异动！”斥候来报。

姜维扶着垛口，目光锐利：“传令，备好滚石擂木，今夜劫营！”

夜色里，蜀军如猎豹般冲出，刀光映着残月，在魏营里撕开一道口子。厮杀声中，姜维的吼声震彻山谷：“汉旗不倒，死战不休！”

陇西的夜晚，李永在地窖独坐许久。

他没开箱子，只望着并排的王印与木匣。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亮东院田庄、西院兵器、南院商铺、北院烛火——分了家的西房，在各自天地里，守着同一份初心。

远处边关传来更声，一声又一声，沉稳如李家千年岁月，如这尚未结束却己望见曙光的乱世。姜维的剑还在挥舞，李家的旗还在飘扬，天下的统一，在刀光与炊烟里，慢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