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的旨意如同惊雷一般在百官耳边炸响。-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三百名亲卫!不受节制!只听林昭一人调遣!
此等恩宠,已然称得上是骇人!
一时间,群臣默然。
秦汝贞一直微眯着的眼睛豁然睁开,杀机一闪而过。
一旁的卫骁则是红光满面,恨不得仰天大笑。
百官退朝。
......
威远将军府,白虎堂。
卫骁将林昭从北境送来的信件拍在桌上,脸上的亢奋还没有消散。
在他身边,围坐着一群须发皆白的老将。
他们或是当年镇北军的旧部,或是被左相一党排挤的武勋,人人身上带着征战十余年积累下来的煞气。
“诸位都看到了!”
卫骁虎目环视四周,声音低沉:“啸天的儿子!在永宁县干了一件大事!”
“不仅为永宁县的百姓!也为我等被那群蛀虫恶心的武人,讨回了一个公道!”
“不错!啸天的儿子确实是好样的!”一个老将抚摸着胡须,微微点头,“当年我行军经过永宁县,周显这小畜生硬是拖着粮草不给!”
“本以为是真的挤不出粮草,现在看来,是死有余辜!”
“哼!说得好!”
“当年黑水河之战,疑点重重,明明就在雁门关前不到百里之地,粮草却迟迟运不上来!”
“害的我镇北军和啸天尽数埋骨于黑水河畔,现在看来,定是秦汝贞那老贼从中作梗!”
“如今林家有麒麟儿,我等若是再作壁上观,死后有何面目去见啸天和地下的兄弟们?!”
一个独臂老将军冷声道。/1′1.k′a?n¨s,h!u¨.*c¨o′m~
“没错!”另一人应和道,“相府势大,盘根错节!林贤侄在北境孤军奋战,无论如何,老夫都要帮帮场子!”
卫骁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废话我也不多说了!”
“联系北境的军中旧部,帮林贤侄,也是帮我们!讨回血债!”
“愿随卫帅!讨回血债!”
白虎堂内,声若惊雷!
左相府,书房。
气氛压抑的像是能拧出水来。
秦修远,魏渊等左相一党的成员个个面色沉凝。
只有左相一人,坐在桌前,将手中的一枚黑子轻轻落在棋盘上。
“今天朝会上的事情诸位都看见了。”
“林昭如今又得三百亲卫,论恩宠,几乎要到了本朝之罪,直追他那个死鬼老爹。”
“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秦汝贞的声音冰冷而沙哑,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齐.盛.小¢说^网* _无¨错.内.容`
英国公魏渊第一个打破了书房内的死寂,他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道:“相爷!”
“林昭此子,已经成了气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直接传信给周烈,让他......”
“让他起兵造反吗?!还是说再让所谓的马匪去截杀?!”
“林昭不是你这样的蠢货!”秦汝贞冷冷的打断魏渊,“如今林昭手握尚方宝剑,圣眷正浓,此刻动他,无异于自寻死路!”
魏渊脸色一僵。
“父亲大人,那您的意思是......”秦修远问道。
“在京城,你们喊林昭叫青衫阎罗。”
“在北境,他自称要做百姓的青天!”
“既然他想做青天,那就由他去做!”秦汝贞望着天元之位上的黑棋,冷笑一声,从棋盒中抓出一大把白子,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哗啦啦的丢在棋盘上。
一时间,黑棋被数不清的白棋笼罩。
“救一个人容易,救一个县容易,可救一个州,救整个北境十六州,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要让林昭这个黄口小儿,让他眼睁睁的看着,他想要拯救的万民,因为他自己的仁慈,而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秦汝贞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至极的笑容。
“传我的密令给代州知府李文博,让他即刻停止对所有代州流民的赈济,并传出消息,就说真正的救命粮草,都钦差林大人手里!”
“再传令给雁门关守将,让他紧闭关门,以防蛮族奸细为由,将所有流民,给我死死地挡在关外!”
秦修远心头巨震,瞬间明白了父亲的毒计,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
“父亲!您这是要……将数十万流民,全都逼到雁门